“阿岚哥哥,我知道瘦子是什么东西挠的了。”雀奴说道。
“是怎样凶残的猛兽?”阿岚奇道。
“不是猛兽。”雀奴笃定地说,“可否先带我去瞧瞧那个瘦子?”
“他在西边柴房里呢!”阿岚答道。
阿岚将自己身上的袄子脱了,将雀奴包了个严实,扶着她出了房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守着的那排狰狞的老猫见两人走来,毫无惧意,仍冷冷地瞪着眸子,定定地望向柴房。
“不许进,不可以!”阿岚打开柴房的门时,连连伸腿,将老猫们挡在了门外。
“嘶哈,疼……”柴房地上铺了张草席,席子上平平躺着一个浑身被缠了无数圈布条的瘦子。
雀奴瞧着那瘦子长得那副奇怪模样,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骨簪。
骨簪这次,倒是安静得很。
瘦子显然觉得极为疼痛,不断地呻吟哀嚎着。
“你就是那个死瘦子?”雀奴狠狠地盯着瘦子问道。
“他叫敲骁。”阿岚说着,蹲下来查看着敲骁脸上的伤痕。
敲骁?这名字起的,透着股邪气。
福狸本在院外守着,见雀奴进了柴房,便也跟了进来,一见到敲骁,便对他怒目而视。
“敲骁,是谁把你挠死的?”雀奴问道。
敲骁瞥了一眼福狸,估摸着可能是惹不起,便又转了转眼睛:“咳咳,虎……”
“什么虎?我们这边没有虎啊?”阿岚奇道。
“华南虎?又或者是东北虎?”敲骁干咳了两声。
“编!”雀奴呵斥道。
“我真没看清楚!”敲骁无辜地眨了眨眼,“啊,林间有个巨大的黑影,是它是它。”
“你瞎说!”雀奴说道,“明明是院子里的猫!”
“猫?”阿岚听了连连摇头,“不可能,猫的爪子那么小,哪能将人挠成这样?”
雀奴冷笑一声,捏着敲骁的脸,来回揉搓着查看。
她觉得,敲骁长得,邪!
他虽然五官俱全,但眼睛似乎有点太小了些,又或者是,鼻子和嘴巴的位置摆得不太对?
更不对的是,他说话时先要清清嗓子,又总是那副战战兢兢的神情,总透着那么股子说不出来的贼气。
“你会变身?”雀奴趴在敲骁的耳边小声问道。
敲骁的小眼睛轱辘轱辘转了转,闭目装死。
“你还会打地洞?”她又凑得更近些,好奇地问道。
敲骁的眼皮微微抖了抖。
雀奴打量着敲骁,发现他的小肚子上隆起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心中疑惑,便在他的腰上摸索了一阵。
好容易摸到一物,她便翻着包扎的布带缝隙,从他身上缓缓抽出了一条绳子。
“非礼啊!”敲骁大喊道。
“你是有多喜欢我?”他抗议道。
“呸!我喜欢你?”雀奴登时哭笑不得。
“咳咳……你又是揉我的脸,又往我耳边吹气,刚才又在我身上摸了好一阵,好吧这些我都忍了,你现在抽我裤腰带做甚?”
阿岚听到敲骁这么说,脸色微微一红。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地背过了脸去。
“福狸快看!这可是昨晚套你的绳子?”雀奴举着从敲骁腰间抽出来的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