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奴悠悠醒转之时,只觉得周围有些暗。她的手被绑在身后,手腕被勒得十分难受。
她料想自己应是被人套了袋子在头上,绑起来用马驮着,不知道要被送到哪去。
这洛小家主怎么个变态法儿,雀奴现下很是糊涂。他不是好男风吗?却又要绑我做甚?
雀奴暗想之时,动了动身子,竟发现驮着她的马上,竟还有一个姑娘。
“啊,好刺激啊,要不要这么刺激!”那姑娘自顾自地小声念叨着。
“你也被绑了?”雀奴只心下生疑,小声问道。
她身旁的姑娘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身旁的雀奴,又向雀奴这边挪了挪,不客气地开了口,“你谁啊?”
雀奴并不知如何做答,只是觉得被她的身子顶得极不舒服,她忙又将腰也朝着对方顶了顶。
“你倒是说啊?你是谁啊?”那姑娘又锲而不舍地问道。
“哎,你俩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挨抽昂!”赶马的大汉喊道。
“有种你就抽啊!”那个作死的女人喊道。
于是,两人就每人挨了一鞭子。
雀奴只觉背上生痛,暗暗咬牙切齿。
此时,她双手被绑在一处,实在难以捻诀,否则,她真想跳下马去,好好将这不识好歹的女子与赶马的大汉一人抽上个几鞭子。
而她身旁的那个女子,虽也疼得十分难过,却竟然突地咬牙大喊:“好爽!”
两人被放下马、摘下头套之时,已是来到了一座精致的宅院之中。
“你们现在,是要被逼良为娼,明白吗?”一个嬷嬷举着戒尺向两人喝道。
“这里,可是洛阳最大的妓馆,’醉春风’?”雀奴身旁的姑娘被解了头套,张口问道。
雀奴转脸瞧去,见她生得鼻挺面秀的,倒是个极耐看的美女,要说是会被逼良为娼,倒也不奇。就这副样貌,调教好了,一曲至少千金。
嬷嬷举着一个戒尺狠狠朝她劈了过去,“不该问的别问!”
“行,算你狠!”她拿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喊道。
雀奴瞧着美貌女子毫无惧色的模样,并不知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在两人被解开捆着手的绳子之时,雀奴正想要发作,却见女子给她递了个眼神。
雀奴有些疑惑,只好按兵不动。
两人被人折腾着换了衣裙,梳了发髻,又被按着面面相对地坐在了地上。
“你哪儿来的?”女子向雀奴问道。
“阿七那儿。”雀奴说。
在排队要等着见洛惜言的地方,小厮便是与记事管家说过,雀奴与吴少诚,是来自阿七的房舍营生那里的。
“阿七?”女子皱了皱眉。
雀奴见女子若有所思,只顿了一会儿,复又开了口,“你也着急见洛惜言吗?你可知,他是怎样的变态?”
“他是怎样的变态?”女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与迟疑。
“我也不知,但我猜,他会挑选俊俏少年,一一榨成药渣,再弃如敝履!”雀奴恶狠狠地说。
她听闻,擦了擦口水,“你这么说,倒也是个好主意!”
“什么?”雀奴惊讶问道。
“你我联手,在这青楼里,翻云覆雨,榨干所有俊俏少年,你看如何?”她气宇轩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