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姜述白看到了精神恍惚的唐尘和舒少川。

姜述白感觉自己大概能懂发生了什么。

辅导唐尘的功课，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姜述白简直怀疑，当初高考的时候，唐尘究竟是怎么考及格的？

就他这水平，和完全没有学过、全靠常识加上瞎蒙的，有什么区别？

“少主，好不容易来第十四区，今天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舒少川看着姜述白在那里慢悠悠的消灭面包，提议道。

他感觉，这两天，姜述白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憋着，出去转转说不定心情也就好起来了。

姜述白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我对第十四区，也不熟悉——我们一会儿去哪儿？”

“中心广场？距离我们这里也不远，或者是去海边？十四区博物馆也不错！”

姜述白其实心中还在想管家的事情，去哪里都一样，于是他随便选了一个地方。

“去海边啊，二十三区在内陆，我还没有见过海呢！”

只不过他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作为联邦的着名旅游城市，十四区海边的白天，人实在是太多。

姜述白站在沙滩上，极目远眺。

微弱的月、飘渺的云、迢迢的夜。

很空。

但此时他心中却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光流进眼里，包裹住明灭的心火。

晚风如絮尘，温顺地潜入四肢百骸，在每一处空隙间游走，让空更空。

海水没过他的脚踝、腰腹。

姜述白没有在往前走，他能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背后，拉住了他的手。

“少主，别往前走了，这里海浪已经很大了！”

姜述白回过头，看向他，或许是海里的水汽晕染，他的眼神带上了些许湿漉漉的色泽。

“少川，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

“……什么？”

姜述白摇了摇头，他也不太描述的出来这种感觉。

大概形容的话，就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但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不远处的海面上，一只白色的生物和一个穿着蓝色泳衣的少女突然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