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不能理解,他自己的耳朵都绯红了,还不忘笑她!
她不信他没有害羞!
于是不甘示弱地戳着他的耳垂坏笑道:“你耳朵很红诶,是因为地温很热吗?”
女孩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夏木安一把抓下她的皓腕,没有就坡下驴:“因为你摸我,我很紧张。”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相信有八块了吗?”
“咳咳!”南禾被口水呛到,挣脱后红着脸往前走:“信信信,回家回家,该回家了!”
她愤愤地想,今天连输几局,来日再战!
——
陈忆阳与阚景芸见面的结果南禾最先得知:
阚景芸恐婚恐育甚至害怕谈恋爱,但她对陈忆阳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两人定下三年之约:她保证三年里不会谈恋爱,如果陈忆阳愿意等她,三年之期一到,两人可以直接谈婚论嫁。
陈忆阳答应了。
或许多此一举,或许好事多磨,都非外人可以干涉。
——
接下来几天,夏木安笼罩在即将回嶙川的阴霾之中,每次见面都是愁眉苦脸。
南禾也有些伤感,但又被宋晚秋即将来锦垣的喜悦冲淡。
唐昭要提前返校,宋晚秋家里没事之后还是决定来锦垣工作。
八月二十二日,南禾与夏木安一起去锦垣汽车站接宋晚秋和唐昭。
两个男生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宋晚秋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两人可能不会理睬彼此,应当形同陌路。
可事实却是南辕北辙,他们落落大方地打完招呼聊起了天,最后吃完饭分别时已经称兄道弟了。
往回走的路上,南禾问夏木安:“你为什么会主动跟唐昭聊天啊?”
夏木安不解反问道:“我看起来很社恐吗?”
南禾摇头。
“我走之后,希望看在今天的情面上,他们俩能帮你一些忙。”
“别说得这么伤感嘛,国庆就能见了,很快的。”南禾转过身睁大眼睛,试图让鼻尖的酸涩也一同消失在晚风里。
夏木安紧紧跟着,不让她漆黑的裙摆藏进夜色。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再离开南禾。
……
晨光熹微,烈烈晴空。
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夏木安准备回嶙川,傍晚学校还要开会,明天正式开始军训。
他不得不早些走。
南禾一早就去帮他收拾,离别在即,两人默默地装着东西不说话。
夏木安好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南禾也没有问,谁先开口必定会划断那根越绷越紧的弦。
他取下博古架上搁置已久的平安扣放进随身的书包里,“有次我在楼下摔伤了,这个平安扣就裂了。”
南禾愣愣地点头,“质量不好。”
夏木安从衣柜底层拿出一双拖鞋,“这里有两双拖鞋,我带一双新的回去。”
“嗯,不用买可以省事。”
“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你想吃就记得煮。”
南禾本想说她不想一个人煮,话至嘴边又变成了:“好,我很喜欢享受美食。”
“阳台上的仙人球我带回去吧,你也不用特意来浇水了。”
“好。”
最后,夏木安语重心长地强调:“我走了之后,你过来要记得带钥匙;如果在这里睡,要关好门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陈忆阳和唐昭;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了这么多,等回过神来发现南禾撇着嘴在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