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鳞片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暖色的光,细密又整齐的排列拥簇着规则性的美感,爬行攀附的时候鳞片随着微微翕张,与其摩擦相触,产生一种发痒发麻的怪异感觉。
周围的火堆是暖的,但鳞片仍然是冷的,蛇信子的温度也并不高,贴到肌肤上的时候带着湿润的凉意。
他是暗夜里不近人情的、浓稠的黑,眼睛却是火光中带着矛盾的凌冽温度的红。
蛇头在他的攀附中逐渐靠近,在手臂上缠绕了几圈之后轻触了一下她的唇角,最后乖巧地放在了肩上,像是沉沉地睡去了。而缠绕的力道又似乎是极其贪恋她身上的温度。
隆冬已至,确实是要冬眠了。
淼青殊这么想着,却在下一秒悠悠转醒,看到木屋的天花板的那一瞬,她还有些恍惚。
往自己手臂上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有墨色的蛇之后,才意识到那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已,梦醒了方知一切都是空。
有些说不出来的怅然若失。
“淼殊殊,你怎么了啊?”和春近日的睡眠不算太好,有些动静都能够把它弄醒。
淼青殊把它从小床抱到了身边,揉了揉它的有些瘪下去的小肚子。“梦到了一条蛇,还挺好看的,全身是很纯粹的黑,眼睛却像红宝石一样纯粹。”
但好像对她的描述很不满意,用肉肉的手挠了几下耳朵。“可是这样的蛇,听起来好丑哦,黑乎乎的就像是被劈焦了一样。”
它这么说着,淼青殊的脑海中就忽而闪过一道惊雷往下落的场景,正正好好地劈到了一条墨色的大蛇身上,画面和情感真实的就好像她曾真的见过。
“哪有啦,很好看的。”淼青殊把脑中的画面抛下,稍微地反驳了一下。
“起床吧,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还要开一次会了。”她下床穿好了用鲛绡做的衣服,又在外面裹了一层厚厚的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