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团飘在上空，她其实没有办法看清森焱的眼神和表情，但她还是就这样仰头看着他，想要贴近更多、感受更多。

淼青殊很难说清楚在两人都没有说话的这十几秒里，她在想些什么，但觉得自己也变得破碎又悲伤了，她不受自己控制地伸出了手。

手慢慢抬起，而后掌心摊开贴在了森焱的脸上。

他的脸是冰冷的，总是和外面的天气一个温度。

她用食指轻抚了一下森焱的眼尾，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于是纤长的睫毛扫到了她的指腹，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森焱，你在难过吗？”她问。

“嗯。”他答。

“是为什么呢？”她又问，但是这个问题森焱却没有回答了，他闭着双眸，脸颊在她的手掌里蹭了蹭，像是很眷念。

淼青殊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只是鼻腔刹那变酸，眼眶开始发烫了，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又问她：“是因为我，是吗？”

森焱还是没有说话，但身体往后撤了撤，脸从淼青殊的手掌上离开了，好像对此事不愿多提。

这个距离的拉开，淼青殊很不喜欢，她直接站了起来捧起了森焱的脸，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看清了他面上的表情。

眼尾微微发红，是痛苦的、是脆弱的。

“告诉我吧，好吗？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催促她，在告诉她，有什么事实的真相被大家给掩埋了，这是她所不知道的。

“淼殊殊，我回来了！”就在此时，山洞外传来了和春与朏朏的声音，吵吵闹闹一下就进了山洞。

看见她和森焱的动作之后，和春还哼了一下。“羞羞羞。”

方才所有的氛围都被打破了，焦灼、痛苦都不再，本来要继续追问的问题，现在也没有办法继续再问下去，只能就此作罢。

她松开了森焱的脸，食指夹带私货地擦过了他发红的眼尾。

在那个山洞说的要远离的话，全部都被她抛之脑后去了。

趁着朏朏与和春又不知因为什么吵闹起来的空挡，她回过身用口型对森焱说：“还有深渊的事情没有讨论。”

而此时森焱也显然收拾好了情绪，眼尾方才的绯红已经不再了，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一副淡漠的模样。

“关于如何拯救浅鳞，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