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沈桉的安危, 害怕他落入沈追之手,害怕他被坏人所害,她一直以为沈桉还是当初那个只有七八岁智商的孩子,可事实却在狠狠的打她的脸。
边博营里所有人都对沈桉恭敬有佳, 君千策更是比在乎自己的性命还要在乎沈桉,还有风眠,那个为了去南疆取药而身受重伤,至今都起不来床,差点死在了路上。
所有的人都在关心着沈桉,而沈桉面具一戴,化身沈行之,那个所向披靡的沈小将军,那里像是一个只有七八岁智商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南烛,沈桉已经想起了一切。
现在。
南烛只想知道沈桉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当初是如何离开的?
“姐姐。” 南烛的话让沈桉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南烛,手紧紧的拉着南烛不愿意松开。
“当初是你自己离开的,对吧。”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南烛不愿意相信当初沈桉是主动抛下她的,可现实再次打了她的脸。
“姐姐。”沈桉又叫了一声,语气可怜,手不由又紧了几分。
“沈将军严重了,我一介小小军医那里当得起将军一句姐姐。”南烛甩开沈桉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姐姐,别走。”
沈桉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可伤太重,根本起不来,最后直接重重摔倒在地上。
‘扑通’一声响,南烛一回头就看到沈桉已经从床上摔到了地上,此时正挣扎着向她跑来,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撕开也不管不顾。
“沈桉,你是不要命了吗?”南烛忍不住大吼。
用力了几次也没办法把身材高大的人从地上拖起来,最后还是云歇端了粥来,看到沈桉摔在地上,忙上前:“主子。”
云歇用力把人从地上扶到床上,回头就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南烛::“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我是大夫,不是丫鬟。”南烛正在气头上,有气没处撒,云歇竟然敢责怪他,当初是好了病人忘了大夫,她不伺候了。
南烛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桉,没气的说了一句:“伤口裂开了,叫风大夫进来包扎一下。”
留下这么一句,南烛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南大夫……”云歇想要解释,他刚才是太着急了,并没有要责怪南烛的意思,他是打从心里感谢当烛救了主子。
沈桉还想说什么,可也知道南烛正在气头上, 只能闭嘴不言。
“这南大夫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云歇有些摸不着头脑,嘟嚷了这么一句。
“我受伤这段时间都是南大夫在守着我吗?”沈桉问。
“对,主子你是不知道。”一提起南烛云歇就有说不完的话,这位南大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从云歇的口中沈桉得知为了救他,南烛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没日没夜的守着他,亲自熬药喂药,贴身照顾,而他当初却不辞而别,难怪南烛生气,沈桉心中急得不行,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南烛原谅他。
沈桉心中烦闷,伤口流血也不管,风大夫进来说要帮他上药,他也不许,任由伤口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