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平日虽不喜笑,总是一脸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从不为难下人,对青衣和青苗也是客气有加,如今突然发难,两人都有些害怕,头垂得越发低。
“如果你们连伺候人都伺候不明白,那也不必留在这里了。”沈桉说。
“侯爷饶命。”青衣年纪小,被沈桉一吓就有些害怕,立即说道:“昨日傍晚姑娘担心侯爷宴上饮酒,就让奴婢陪着去曹将军府中送解酒药,却被曹府的下人拦在了外面。”
青衣一边说一边瞟着沈桉,见沈桉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示意他继续,这才又道:“曹府的下人说侯爷昨晚就憩在府里了,还说巧儿和玲儿会好生照顾侯爷的,让我们姑娘就不必操心了。”
青苗本不愿意说,大户人家最不喜女子善妒, 虽然沈桉平日事事迁就着她们姑娘,但她们姑娘毕竟还没有嫁入侯府,有些事情还是不让沈桉知道为妙,但见此时事情已经被青衣说了出来,想阻止也来不及,只有硬着头皮求情。
“还请侯爷恕罪,我们姑娘并非善妒之人,只是因为太在乎侯爷了。”
“所以昨夜你们姑娘就是因为这事一晚上没睡?”沈桉问。
“是。”
两人双双点头。
“下去吧。”沈桉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脸的笑,看着青衣和青苗双双退了出去,又说了句:“你们俩照顾得很好,以后好生伺候你家姑娘,本侯重重有赏。”
“是。”
青衣和青苗不明白沈桉的喜怒无常如何而来,见沈桉此时高兴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看,忙退了下去。
……
中午。
“南南,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沈桉再次来到南烛的小院,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盘子用布盖着,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正在忙,侯爷请回吧。”南烛眼都没有抬一下,显然对沈桉带来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们都退下吧。”沈桉挥手示意青衣和青苗退下,他则在南烛的对面坐了下来:“南南,你别生气了,昨天晚上我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才去了曹,那两个婢女我可没有动。”
“进来吧。”沈桉也不等南烛说话,喊门外说了这么一句。
“巧儿,见过姑娘。”
“玲儿,见过姑娘。”
门被推开,两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两人长相一致衣着一致,双双在南烛的面前跪了下来。
“果真是一对妙人。”南烛不由多看了两眼,随之才抬起头来:“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在人家屋里过夜就算了,现在还把人带到她面前来,沈桉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给他来一个下马威吗?
短短数秒的时间,南烛在心里已经把沈桉骂了千百遍,连沈桉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