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的额头立即有冷汗浸了出来,不一会儿后背都被冷汗打湿,额头的冷汗更是如水珠一般往下掉,她还想要解释,可此时再多的解释都显得多余,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准备的,如今段行简出事,她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青苗额头磕地,不敢抬头去看南烛,只是静静跪着,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完全不知道,此时,她的生死就在南烛的一念之间。
“起来吧。”南烛想不通是谁会害她,可她相信青苗,她们朝夕相处快一年,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识人之能的。
“姑娘,您信我?”青苗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觑着南烛的神色,想要从中窥探一二。
“我知道不是你, 咱们相处时日不短,虽然有时候也有会看不懂你,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南烛笑着拉过青苗,安慰道:“不是说了,在我面前不用动不动就跪,咱们是主仆更是朋友,这么快就忘了,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该罚。”
“姑娘。”青苗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欲滴不滴,看起来娇滴滴的。
“别哭啦,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赶紧找水来喂段行简吃药,我去找一下沈桉。”
南烛安排好一切,嘱咐青苗亲自守在段行简身边伺候,还让云歇把青衣也找了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转身去找沈桉。
沈桉的马车在队伍中间,那惹眼的马车远远就能看到,更别提还有云歇带着一行人守在外面。
“你主子在吗?”南烛来到马车外,见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声询问云歇。
云歇还来不及说自家主子正在生闷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然后就听见沈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云歇,不是说了本侯有要事处理,不许任何人打扰,你在外面聒噪个什么。”
沈桉的声音中满是不悦,好像下一秒就会暴躁的跳起来打人。
云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恭敬的对南烛行了一礼:“侯爷今日不见客,姑娘请回吧!”
“什么鬼?”南烛不明白沈桉是什么意思,不见客?她是客吗?
“你家主子脑子还好吗?”南烛在云歇耳边小声嘀咕一声,就差把沈桉脑子有病写在脸上了。
“……”云歇不敢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离南烛远了两步。
好,很好。
一个两个都不理她是吧,那她还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做什么?
“既然侯爷这么忙,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南烛气呼呼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亏得她因为段行简的事情着急忙慌的赶来想要告诉沈桉,得,她的一腔热情就当喂了狗了。
南烛越想越气, 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块石头气不过走上前把石头当成沈桉,狠狠就是一脚,没想到没控制好力道,一脚上去疼得她‘啊’一声大叫,然后就原地抱着脚转圈。
沈桉原本正在气头上, 想着南烛能哄哄他,没想到人竟然真的走了,气得他又把气撒在云歇身上,让人去把人找回来。
云歇一脸官司无人说,他不过就是听命行事,怎么就两边不讨好呢?做下人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