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看着沈桉被冷汗打湿的额发,以及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南烛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别哭,我没事。”沈桉手足无措,伸手想要为南烛抹去脸上的泪水。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南烛伸手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开始为沈桉检查伤口。
南烛细心脱去沈桉的外衣,小心翼翼的清洗着伤口,见都是一些皮外伤,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这几日不要碰水,我一会儿写个药方,一日三餐要按日吃药。”好不容易包扎好,南烛伸手擦去额头的汗,嘱咐着沈桉。
“好。”沈桉乖得不像话。
“那些刺客什么来头?”南烛见沈桉没什么大碍,这才好奇发问。
“大概是南疆派来的吧。”沈桉双眼乱瞟,不敢去看南烛。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南烛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又说道:“听说你把云歇派去烧火做饭了,是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沈桉当然不敢告诉南烛是怎么回事,只能打着马虎眼。
“既然没什么大事就让他回来吧,毕竟跟了你那么多年,有他在身边真有事也不至于没个人照应。”南烛说。
“嗯。”沈桉小心睨了南烛一眼,见南烛并没有怀疑,这才放下心来。
云歇适时掀帘进来,见南烛正陪着沈桉,立即上前一步:“主子,马车毁了,一时半会儿只怕是修不好了。”
“无妨,先凑合着用吧。”沈桉说。
“主子,此番刺客来得蹊跷,只怕军中有奸细。”云歇继续说。
“什么?”南烛正在收拾药箱,听见云歇的话立即停了下来:“你是说军中出了奸细?”
“此番刺客来袭不像是突然而来,倒像是早有意谋,而且目标明确,若是我们的人晚一步发现,只怕侯爷就危险了。”云歇说着又拿出一盒糕点:“刚刚属下彻查军中之人,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提着一盒糕点,说是要送给侯爷的, 我感觉不对劲,就拦了下来。”
云歇把糕点递给南烛:“请姑娘瞧瞧可是有古怪?”
南烛把糕点接过来放在鼻音闻了闻,又拿出银针试了一下,立即得出结论:“有毒。”
“姑娘,如今我们侯爷伤得严重,身边的人也不可靠,马车又坏了,能不能请姑娘代为照顾一段时间。”云歇突然跪了下来。
“云歇,不可无理。”沈桉挣扎着坐了起来:“军中不是有一辆专代厨娘们坐的马车吗?看看能不能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