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双眼一直盯着沈桉离开的地方,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这才回过神来。
“公主不是有话要和王爷说吗,怎么见了面倒不说了?”宫女悄心问。
“不可胡说,本宫与王爷又无私交,哪里有什么话要说。”昭阳公主恼羞成怒,未出声先红了脸。
“公主自打那日从宫外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奴婢自幼陪在公主身边,又岂会不知公主是被王爷勾了魂去了。”巧心从小同昭阳公主一同长大,两人情同姐妹,在没人的地方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也不怕昭阳责骂。
“叫你嘴坏。”昭阳被说中心事,气急了,伸手就要去打巧儿。
“公主别恼,奴婢自己掌嘴,可别伤了公主的手。”巧儿笑嘻嘻的假意拍了自己几下,见公主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再次调侃:“公主脸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 心儿,你看她坏成这个样子,明日我定是要去回了母后,把她送去浣衣局洗衣服。”昭阳气得直跺脚,拉着另一个宫女心儿为自己撑腰。
“对,奴婢也觉得巧儿姐姐太过份了,怎么能把公主的心事说出来呢!奴婢觉得罚她去浣衣局都是轻的,应该送去慎行司杖责二十大板才行。”心儿也跟着调侃。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不理你们了。”
昭阳被心儿和巧儿调侃得没面子,跺着脚不理两人,又回到了大殿里。
……
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期间南疆使臣提出想要见见段行简,大历皇上找借口阻止,南疆使臣提出想要尽快使两国达成协议,为换回段行简,他们愿意割让三座城池,上供珍宝无数,还愿意派公主来和亲。
表面上南疆诚意十足,为了换回段行简愿意割地、献宝、和亲,可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段行简如今是大历手里最有用的人质,自然是要握在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不管南疆愿意怎样割地,大历都不可能同意让他们带段行简回去。
宴会以皇上装醉被皇后娘娘扶着离开结束。
一场宴会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南疆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大历却半点心动都没有,甚至连条件都不愿意和南疆谈,这让使臣惶恐不安。
他们此行目的就是为了带回段行简,若是不能把人带回去,那他们也不用回去了。
南疆使臣着急, 出了宫门见沈桉站在一旁在等仆人来接,忙凑了上去。
“小臣见过安南王。”
“ 使臣大人客气。”
沈桉微微回礼,并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加之长年征战,身上自带强者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王爷明白可否得空,小臣想要登门拜访。”使臣态度恭敬,语气谦卑。
“多年征战方归家中,明日祖母安排了家宴,只怕是不得空。”沈桉说。
“那不知后日呢?”
明知沈桉在找借口,使臣仍不死心。
“后日约了朋友,只怕也是不得闲的。”
“ 知道安南王忙,小臣本不应该打扰,可来时我皇有礼物让小臣带给王爷,必是要亲自交到王爷手中才安心。”
使臣害怕沈桉还要拒绝,把自己远在南疆的主子都搬了出来,可见是有多么迫切想要单独约见沈桉。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