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回到王府直接到书房沈桉,禀告刚才在国公府听见的一切。
“主子,属下离开的时候听郑国公让人把小公爷关起来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放出来。”云歇说。
“郑国公倒是真心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可这些年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事到如今想要保住儿子,只怕也是不能了。”沈桉说。
“主子说得是,郑国公表面为人正派,在朝中从不站队,平日对朝中之事也从不跟风走,谁能想到私下竟然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云歇接话。
“当初为了一己私欲什么都敢做,如今却想要保住唯一的儿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沈桉说。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各府的探都还在盯着,那些异动的都加派了人手,风眠过两日也该回来了。”云歇问。
“不枉咱们布局了那么久,朝中那些驻虫,这次定要一次都收拾了。”沈桉发狠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交待云歇:“那些没什么问题的人就别盯着了,把人都调到有问题的地方,今日我放出风声,南疆肯定坐不住,必会联系那些人想要暗中把人救出来,咱们到时候只需要来个瓮中捉鳖就行。”
“是。”云歇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做事,布局了这么久,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
南疆的动作倒是快,那些埋在暗中的棋子一下子全部动了起来,开始全城查找段行简的下落,就连城效都没有放过,还派了大量高手到宫中查探。
明面上南疆使臣则老老实实待在驿站里,几番上书,请求面见皇上,想要谈和之心十分恳切。
沈桉坐壁上观,如无事发生一般,暗中却早已经安排好一切,云歇操控着一切,风眠亦在暗处操纵。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万事平常,像以往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一样。
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万籁俱寂,只有打更人在城中转悠着提醒着众人小心火烛。
云歇和风眠候外城外,等着接下来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他们身后的屋子里沈桉一身黑衣,手握茶杯细细品茗,如今不是周身寒气逼人,会以为他只是在认真的品茶。
突然。
林中群鸟扑闪着翅膀-,惊叫着从眼前一飞而过,然后就见一群黑衣人持剑飞奔而来。
在这样无星无月的夜晚,唯有耳边的风声与凌利的利剑出鞘的声音能提醒着来人的方向。
“兄弟们,给我上。”
云歇振臂一呼,手中长剑随之朝前刺去,一个黑衣人立即应声而倒,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风眠一甩长剑,一个漂亮的旋转躲开对面直直刺来的长剑, 翻身就是一脚把人踢翻在地,随后利落一剑给人来了个痛快。
原本漆黑一片的小屋突然灯光大亮, 早就埋伏在此的沈家军手中高举火把,齐声大喊。
“杀……”
“杀………杀……”
喊声震天,直震得那些黑衣人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主子,有埋伏。”
“主子,咱们是不是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