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事启奏。”师承之上前一步说道。
“师相有事请说。”皇上爱重老臣,对师相更是恭敬有加,语气和缓。
“臣早起听闻昨晚安南王将一大批官员关进了邢部大牢,涉及人员之广,上至二品武将,下至四品参事,不知是何事让王爷动了如此大怒?”
“臣也听闻了此事。”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安南王贵为建朝以来第一位异姓王,尊贵位同亲王,可此等行事也太乖张,朝中大臣岂非市井草寇,怎能说关就关。”
“是啊,安南王行事也太嚣张,真是闻所未闻。”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以往每每偏袒安南王,今日咱们定要求皇上为那些大臣主持公道才好。”
原本安静的大殿响起议论声,都是对沈桉此番行事的不满,其中以文臣最为激烈,有人甚至扬言皇上若是此番再偏袒沈桉就要死誎当场。
“安南王,你可有话要说?”皇上被吵得心烦,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今日一早才得到消息,还来不及问沈桉发生了何事。
“今日怎么不见郑国公大人?”沈桉顾左右而言他。
“国公大人一早就告了病假。”有人答。
“安南王,如今我们是在说你关了十几位大臣的事情,关郑国公什么事,你可不要企图蒙混过关。”师承之一脸不满,明明之前还要与沈桉结亲,如今却像看仇人一般看着沈桉,就怕被人说成沈桉的同伙。
“皇上,臣有事本启奏。”沈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了上去。
奏折上详细记载了朝中与南疆有往来的大臣的名字,以及各自收受了南疆什么贿赂,又或者南疆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
原本不解的皇上在看到奏折的那一刻情绪彻底暴发,大吼一声:“放肆,当真是放肆。”
皇上早知道朝中有奸细,事也是他派沈桉去查的,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之多,除了沈桉关在大牢里的,还有一些就是今日告假的。
皇上把奏折看了一遍,又再看了一遍,那些熟悉的名字,上至二品大员,下至芝麻小官,竟然都有在列,南疆还真是费心,这些年竟然在他身边安插了这么多人,他都毫不知情,如今不是此番沈桉聪明,借段行简之事,只怕这些蛀虫还不知道要吸血到什么时候呢!
“皇上息怒。”
没人知道沈桉奏折上写了什么,但天子之怒没人能承受,所有人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