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跪在老爷子面前,擦了擦眼角的两滴鳄鱼眼泪,“父亲,我当年真的做错了,我现在只想呆在您身边,好好照顾您。”
“你现在是真的变了。”
裴老爷子叹气,仰起头,用手挡住眼睛,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好,我们不提当年了。”
再忍10分钟,小野怎么还不过来。
裴致看老爷子咳咳咳,把人扶起来,去勤快的倒水,老管家在旁边还加戏,“老爷一直在念叨您啊,这两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少爷啊,一开始派人去找你,是想让你躲开的。”
老管家也叹气,“没想到,中间除了差错。”
裴致眼底一暗,端起水杯,“没事,我明白父亲的意思。”
潇洒那么多年,现在要回来当孙子,裴致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也要哄好老爷子,等着东山再起。
老管家继续熬药去了,看似空荡荡的房间里,看不到的地方早已布满专业的保镖。
裴致走回去,特地看四周。
他不是裴闻野,当年小时候还算娇生惯养,这些真正动手的事情,他会的并不多,看不出门道。
老爷子闭着眼,呼吸声粗且刺耳,演戏的瘾上来了,瞧着真像是命不久矣。
裴致安静坐在旁边,脸上的神情是不变的关心。
实际上,在拿着手机让人去查老爷子的病例记录。
如果死了,他还能拿点遗产。
回来的正好。
老爷子“努力”睁开眼皮,不知道怎么酝酿的情绪,开始刷刷刷掉眼泪,“你回来的正好,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我的遗产上面写了你的名字,想着把那间工厂给你…”
裴致立刻坐直,“父亲,我不要这些,我只要陪在您身边。”
老爷子感动极了,直接喊老管家,“通知律师,把遗产改了。”
“那些个孩子,都不回来看我啊,还是小致贴心。”
裴致激动,装作没事,“爸,我不要这些的。”
…
裴闻野院子,小青梧咿咿呀呀的把小脚踩在石板路上,小手张开,要朝着裴闻野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