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玄清的八卦镜照到的纸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完整。

缺胳膊少腿，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甚至眼睛里都没有了光彩，表情木讷宛如真正的纸人一般。

给人的感觉站在那里都费劲，看起来基本上废了。

“师兄，他们这又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周师弟戳了戳张玄清的胳膊。

张玄清一手持着八卦镜，一手摸了摸下巴，思忖着道：“嗯，或许是精神崩溃了吧。

像他们这种被炼制成活纸人的人，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基本上就报废了。

没有谁能够真正的释然。

你看，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基本上这辈子就这样了。

估计啊，如果炼制他们的人不发善心放过他们，他们都不会有下辈子。”

周师弟惊讶，“那他们被炼制成活纸人的时候，自己知道自己的会有这个下场吗？

”

张玄清无语的看着周师弟，“你在说什么傻话，如果是你，你知道自己之后会是这个结局，你感觉你会愿意吗？”

周师弟连连摇头，“我又不傻，明知道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甘愿被人炼制成这副模样。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觉得我倒是情愿死！”

张玄清耸耸肩，“所以，你之前问的又是什么鬼问题？”

周师弟讪讪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纸人们听见了张玄清和周师弟两人的对话，原本死寂沉沉，仿佛失去灵魂的纸人们，忽然缓缓的抬起头。

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只不过这怨毒针对的不是张玄清他们，而是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走远了。

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上张玄清他们这些入侵者，他们现在只想找到那些欺骗了他们，哄骗他们，将他们炼制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人！

看着逐渐走远了的纸人们，原本傻乎乎的周师弟，眼睛精光闪烁，他狡黠的对着张玄清眨眨眼，“师兄，怎么样？

我的表演是不是天衣无缝？

看看他们都走了！

哈哈哈！

估计他们这是回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去了！”

张玄清对着周师弟竖起一个大拇指，由衷的称赞道：“真不错！

要不是我了解你，我还真以为你是真情流露呢！”

此言一处，引得在场其他人一阵哄笑，大家纷纷笑闹着。

之前紧张的情绪这才得以缓解。

直到纸人们彻底离开，张玄清也从口袋中摸出一打小纸人。

他喃喃：“也不是就你们会用小纸人！”

说着他捧着小纸人们，念出一段咒词，下一瞬，躺在张玄清手心中的小纸人，齐齐翻身，一个接着一个的蹦跳着下了张玄清的手心。

许久不见的小纸人，重现江湖！

张玄清仔细交代了一番之后，便放小纸人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