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皇甫嵩和朱儁俩人就告诉他:不能。
两路大军近五万大汉最最精锐的三河五校人居然输给了区区波才?他连黄巾主力都算不上啊!
还要点脸不要啊?!
当然,两位主帅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输,也只是小输,至少主力未损,嗯……至少是他们的嫡系主力未损,虎牢关也没丢,就是打了个败仗回来说是要好好休养一番择日再战。
但也是在告诉汉灵帝:你特么要是再不老实,下一次,说不定丢的就真是虎牢关了。
这刘宏自然就急了么。
虽然还有一个卢植,出兵之后还没有正式跟黄巾军交过手,但卢植肯定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党人啊。
自然,就忍不住想到了秦宜禄了。
“那君侯,既然如此,咱们……难道真的还要在雁门磨蹭么?”
“再磨蹭,肯定是不行的了,杨公、卢植,还有今上都亲自催促于我,再不动弹,这就不是桀骜两个字能说得过去的了,所以我才来气啊!”
“朝中为官,有些事儿是能做,不能说的,尽管所有人肚子里想的都是生意,但嘴上说的,必须永远都是主义,任何为自己谋福利的事儿,都必须得找到一个为天下苍生,为公义,忠义的理由出来,卢植都没拼命,我凭什么先拼命?但事情可以这么做,却绝对不能这么说的。”
“那……”
“行了,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教你一教,你记住,敌人,并不永远只来自于战场就行了,为将者一定要谨记,任何军事上所取得的成果如果无法为政治服务,都是毫无意义的,下去吧,仗怎么打,我心中自有分寸。”
“这……喏。”
吕布闻言,识趣地退了下去。
心知秦宜禄这个当初与他拥有一模一样的起点,甚至武勇方面还远不如自己,如今却已经贵为乡侯的昔日兄弟,对自己已经有点不满了,今日这番话中敲打的那层味道,他是体会到了的。
然而也同样是今天这样一番话,让吕布终于了解了,原来打仗这事儿,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门道,这道理秦宜禄不给他点透的话他上哪想去?
而如此一来,这吕布在心中微微有些不爽之余,却是也多了几分明悟和钦佩,他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秦宜禄能走在他前面这么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