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一,你再向前走一步就可以了,只一步便能再见她,你心心念念的陈洛初,她本就该是你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语,他表情极其痛苦,似是要把那些话甩出自己的脑子,其实也好想再细细地看看她,两相矛盾着,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良久,他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但见他以手为拳照着自己的胸口捶了几下,最终没往她的身前凑过去。
他心里明白,现在必须第一时间从这里离开,绝对不能连累她,此生没有护过她,更不能害她,不然陈洛初的名声就完了。
想到此处,他撑起踉跄的脚步离开了这坐榻。
走到门口处,想到打开门,也是同样的被锁上。
沈淮一瞬间酒醒了很多,这明明是有人做局,是要害他还是害陈洛初。
是谁做的这局。
他一时间不得而知。
他明白,今天必须离开这里,才能护了她。
他大声向外叫着,声音却淹没在园子里袅袅歌舞与熙攘人声里。
珍妃眼看两人都撤席许久,时机差不多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陈洛初,本宫说过,你高兴不了几天。
随即,她走到上首皇上那里借着敬酒的名义,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萧景泰听着听着眉目渐渐凝重了起来,手里的酒杯几乎要捏碎。
他扫过宴会中的人,陈洛初确实离席很久了。
他放下酒杯,拧了眉对珍妃凉声道:“她在哪?”
问罢不等她回答,便起身离席带了她快步前向走去,珍妃一时间被他拽了个趔趄,手腕被抓的生疼,她忍不住出声道:“您慢点,皇上。”
皇后离了上首,坐在自己母亲身边正说着话,却见皇上同珍妃一起离了席。
萧景泰心里都快急炸了,他知道陈洛初定是被人做了局,她怎么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心里后悔让她一定出席来这里。
珍妃看出他的想法,急步跟上他,切声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宁嫔进宫前与沈淮一本身就有婚约在身,今日正好见着了,叙叙旧也说的过去。”
萧景泰脚步一顿,脸上沉的更厉害了,眸底啜着嗜血的红,迸发出的气息都是天寒地冻的凉意。
他依旧冷冷,不发一言。
终于来到珍妃所说的那房前。
萧景泰却突然不敢打开这门。
他的手放在门上,指尖冰冷颤栗不止。
忽而,他对身后的宫女太监沉声喝道:“都退下!”
珍妃却不如他那般犹豫,走上前一手推开了门。
但见房内一人在榻上,一人在地上。
地上正是醉酒的沈淮一,他霎时酒醒大半,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萧景泰与珍妃一行人。
珍妃心中暗笑,往榻上那人看去,一身水蓝色宫装,回头正色道:“皇上,您瞧,宁嫔果真就在此处呢。”
走到近前,珍妃再仔细看去却惊呼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