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族谱之后景辞一直迷糊着，程易也看出来下午景辞堆雪人时堆得并不尽兴，现下看着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的她更觉得可怜可爱。

室内只留一盏台灯亮着。

窗帘如她的意，只拉了一半，留一半给她看雪景。

“程易，我有一个问题。”

“你问。”

景辞摩挲着身上盖着的正红色被子，“今天全家的床品都是红色的吗？”

“……”程易这才注意到满床的红，和肤白胜雪的她，他清了清嗓子，“这个我不太清楚。”

一个问题让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后。

“咳……要……要不你去那个……隔壁睡吧。”景辞有些脸红，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背对着他。

程易决意躺在她身边并很快付诸行动，这样的氛围带给他的夜晚有些难捱。

“程易，要不……”

“别说话，睡吧。”

“你关灯。”

灯一关，房间顿时暗下来，只剩下半面窗子映着微弱的雪光。

景辞闭着眼，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

“程易，要守规矩的。”

“我知道，就抱抱。”

“啧……你！”

“摸摸不行？”

“老实点，听见没！别逼我动手啊。”

“……别打了，对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景辞就挣开程易的束缚爬下了床，给自己安排了一身极得体的新年衣服。

程易撑起半个身子看她忙碌的身影，先话一句新年好，然后哑声问她，“辞姐，你不困的吗？”

“你困的话就睡你房间啊，那样我就打扰不到你了。”她对着镜子涂着口红，忽然扭头看向他，“要不你还是去你房间睡好了。”

“为什么？”他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