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啊。”
钱木木双手奉接而过。
“谢谢。”
全百川挠挠头,笑着说:“谢啥,那可是师父你的干女儿,我当然也要上点心。”
“你今儿也受了惊吓,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了,先走了。”
“你等会儿。”
钱木木扭头进屋。
端着一大碗炒熟的花生瓜子出来。
“虽说没帮啥忙,但还是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能来,这是谢礼,拿去跟你朋友们分吧!”
彼此都是熟人,全百川也没客气。
抱着碗,乐颠颠的就跑。
钱木木站在门槛边,冲那边几个小伙儿挥了挥手。
示意道谢。
那几个小伙儿,也腼腆的挥手回应。
在看到全百川手上,抱着一大碗瓜子花生,几人笑闹着争抢,气氛颇为和谐。
目送几人离开,钱木木眉眼弯弯。
全百川是个单纯率真的,交的朋友也是知礼的。
晓得她是寡妇,还特地站远避嫌。
这样对她,还是对那几个小伙儿。
都好。
......
傍晚,黄昏日落。
村里又召开大会。
钱木木搬着板凳,和张婶子她们挤在一起,听着上面里正说着大棚相关的事项。
昨晚下过大雪,夜间气温有些低,张婶子抱着双臂,佝着背,抱怨道:
“上次开大会,人里正呼吁村里都搭大棚好预防风雪,结果一个个的都不听,现在一场大雪给毁了种的菜,这下知道急了,嘴脸可真恶心。”
李婶子抱着小宝宝,闻言一笑。
“甭管别人的,咱们庄稼没毁就行了。要我说,今晚开大会,咱们都用不着来的。”
看着李婶子怀里抱着的孩子,许产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意味深长的道:
“你家那口子,最近挺安分啊。”
许产婆话里的意思,李婶子瞬间听出,她扯唇嗤笑一声。
“哪是安分啊,他分明是找不到适合的机会把我给踢掉,他时时刻刻想着把我踹出家门,好迎那狐狸精进门。”
说起这个,钱木木突然想起杨寡妇,不由开口道:“杨寡妇最近好像都没什么动静,也不见人。”
“啥呀!”张婶子拽着钱木木的胳膊,凑近小声说,“她最近在勾徐老憨呢,那动作大的快要瞒不住了都。”
钱木木抬头左右环伺。张婶子又将她给拽低身子,道,“别瞅了,徐婶子没来呢,搁家里守着她男人呢。”
钱木木失笑。
“你知道挺多。”
张婶子骄傲一哼。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家里早就搭了大棚的,来宗祠这边都是凑个数;家里没搭棚子的,听的那叫一个认真。
凑数的坐在院坝后面扯着闲话,这也导致现场闹哄哄的,前面认真听的时不时就会扭头抱怨。
后面的听了不仅不搭理,还越发大声。
前面的见后面的不收敛,嚷嚷着就要动手。
现场,愈演愈烈。
里正站在上面,看得头都要大了,压着满腔的烦躁,好歹把事儿给说完,扯着嗓子喊:“许钱氏,我有点话要跟你说,你上来一下。”
下面的钱木木,正扭着头和张婶子说着悄悄话,两人都没注意台上。
还是旁边的李婶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快别说了,里正叫你,是村长那事儿。”
钱木木这才反应过来,往台上看了眼,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板凳,从旁边的台阶走上去。
“里正,您找我?”
里正缓声道:“村长风湿犯得厉害,昨晚一夜都没休息好,我想麻烦你帮忙瞧瞧,给他扎扎针,让他好受些。”
钱木木挑了下眉。
“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