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寡妇还真是杀人诛心。
那个往下看的眼神。
无声胜有声呐。
“我不同意!”
一直没出声的徐老憨,乍得怒喊。
轻蔑的看了眼杨寡妇,他道:“她都不晓得和多少男人厮混,她说孩子是我的种,就一定是我的?万一是她想赖上我呢?”
“当家的,你要真是男子汉就承认,不要再狡辩。这个孩子真的很像你......”
说到这里,徐婶子眼中已然含了泪,“杨寡妇虽说做人不行,可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想看着自己的种喊别人爹吗?”
徐老憨怔然。
许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一下子没声儿了。
扫过在场所有人,里正漠声道:
“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孩子就记在徐老憨的名下了。”
话出,无人吭声。
里正了然点头。
“行,那就这么办。”
他侧首,看向钱木木。
“现在可以说你们的事情了。”
钱木木闻言,将田里秧苗都被人扯了的事情托盘而出。
里正蹙起眉头。
“去看看。”
钱木木点了点头。
两人先后往外走。
张婶子也跟着,离开了杨家。
顶着倾盆大雨,一路走到许家田旁。
里正举着火把,总算勉强看清楚情况,他侧首看着钱木木想要说话,可雨声哗啦作响,根本就不好沟通。
无奈,里正只能冲钱木木指了指她家的屋舍。
钱木木点点头,走在前面。
往自家方向走去。
......
村尾许家。
堂屋里。
“里正,擦擦吧。”钱木木拿来两条帕子,分别递给张婶子和里正,自个也扯着帕子,擦了下头顶和身上沾的雨水,顺便把鞋子也给换了。
勉强收拾了下,里正开口道:
“别家地里的秧苗都没有浮起来,唯独你家的浮起来了……不必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的。”
“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可有得罪什么人?”
把有些湿的帕子放到旁边,钱木木拧着眉头,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下。
“要说得罪的人,那应该就是许芳。前几天我跟她发生了点争执,村长也知道这个事情。”
里正剑眉微皱。
“还有其他人吗?”
毁坏秧苗不是件小事。
他实在想不到,心思得有多歹毒,才能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钱木木摇了摇头。
“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别人,只有许芳。”
里正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走一趟吧,去刘家。”
“行,好。”钱木木扭头对张婶子道,“天也不早了,你就别跟着我到处跑了,回家歇着吧,嗯?”
“不要。”张婶子张口拒绝,眼中带着倔强,“这还没着落呢,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刘家,把这事儿给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