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宝窝在自家大哥怀里,睡的很是安心。
李丫儿靠在马车壁上,怀里还抱着乐乐,也是困得不行,钱木木拍了下另一边的肩膀,示意她靠过来。
李丫儿顿了顿,缓缓靠了上去。
马车狭小,全家人挤在一起。
有些拥挤。
却莫名安心。
零一纵马在前,马夫架着马车跟在后面。
一刻不停的南下江陵。
......
马车,昼夜不停走了三天两夜。
期间,除了三急。
就没停下过。
零一也知道,这样下去人会吃不消。
在经过一家荒野客栈时,停下来。
暂且休息。
“今晚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零一同钱木木道,顺便将开好房的钥匙给她。
“嗯。”钱木木点头。
几人拿到钥匙,只是随便吃了点东西。
就回房间睡去了。
马车是要比走路舒坦。
可是颠簸也很累人。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二老,一脸的菜色,那是真扛不住了呀。
躺在床上,安安稳稳。
钱木木也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
神清气爽。
踏实的床板,就是比马车要舒服。
接着赶路。
在又三天过后。
总算到了江陵。
从京城下江陵,少说也要小半月。
只是零一急于赶路。
走得自然也快了许多。
昼夜不停,马都累了好几匹。
清晨,一到江陵,零一安顿好许家人,就带着钱木木到一处民宅中。
装潢破旧,像是老屋。
钱木木走进右边厢房。
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床榻边上,围着好几个人。
见钱木木进来,纷纷都看了过来。
扫了眼她,转而问零一。
“这就是你带来的大夫?”
零一没有作声,引着钱木木到床边,“麻烦你了。”
看着还围在床边,将病人堵得严严实实的几人,钱木木双手环胸,“你们还让不让我看病?”
几人扭头,互相对视了眼。
往旁边一让。
眼中分明带着不信任,可太医都没办法了,他们如今也只能......
死马当活马医了。
人一让开,躺在床上的人立马显露了出来。
刀锋般的下巴,带着肃穆的眸子,男人直直的盯着她,瞧着年纪大约接近不惑之年,容貌冷峻,带着几分矜贵和孤傲。
钱木木微微颔首。
“见过王爷。”
男人不吭一声。
她也不在意,坐下。
将被子里的手捞出来,诊脉。
片刻之后,她分别查看了下男人的眼珠口齿与四肢,完全将男人的整只手臂肌肤露出来,拿来一只茶杯,“王爷,您现在试着握一下这个茶杯,能使多大力就使多大力。”
男人瞥了冷眼钱木木。
缓缓抬手,去握那只被她捏在手里,仅一毫距离的茶杯。
可是随着使力,男人的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渐渐密了起来,咬着牙费了很大劲才握住,紧紧捏着,却没办法像以前一般,用力就碎的程度。
“可以了。”钱木木轻松将水杯抽走,随手放到旁边,“王爷你还能使得上力,就说明这病还有的治。”
男人目光一滞。
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真的能治?”
钱木木挑眉。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