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祥帝心中一震,锐利的目光直视薛畅,神情威严的沉声说道:“朕最痛恨没有真本事、却只会随意夸口之人,你若是如此之人,朕会让你痛不欲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薛畅言语铿锵的昂首说道。
“好!”泰祥帝猛然一拍龙椅,大声说道:“你若是真能做到,朕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多谢皇上!”薛畅泰然自若的弯腰行礼。
整个大殿里却骤然沸腾起来,因为人人都听明白了,这位年轻的逍遥派掌门说要在比武武林大会之后获得御赐封爵,那就意味着他想成为皇上钦封的大周武林第七位护国武者,因为他既非佛家、又非道家、若能跻身护国武者行列,必然只能封侯。
在武林大会还未开始之前,就敢当着皇上的面夸下这样的海口,此人何等的狂妄!!!……这一刻,绝大多数人都将薛畅视为了敌人,原本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疑惑和羡慕,如今全都转化为了愤怒,如同实质一般重重的积压在薛畅的身上。
薛畅却浑若无事,不紧禁不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旁,但是众人还时不时的盯向他所在的角落。
泰祥帝也感受到了殿内气氛的变化,虽然这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但他不希望出现别的意外而影响到武林大会,因此在宴会快要结束之时,他指示薛畅可以先走。
由于顾诗婧跟薛畅是一同坐马车而来,因此她不得不起身恳请。
泰祥帝是了解情况的,当即同意。
当初两人联袂而来时,大殿内过于喧闹,而且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顾诗婧身上,而忽略了不知名的薛畅。此时两人联袂而去,众人才突然意识到:神女宫顾宫主原来跟这薛畅有一腿!
一个得到皇上恩宠、又得美女看中的年轻人让人更加忌恨。
叶紫琼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离去,浑然不觉的喝完了一杯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薛畅什么时候跟神女宫走得这么近了?
出了皇宫,上了马车,薛畅和顾诗婧再次面对面坐下。
当马蹄声再次响起时,顾诗婧开口说道:“你刚才太冲动了,完全没有必要向皇上做出那样的承诺,你没看到那些个掌门已经对你怀有怨恨,恐怕会让你在武林大会中遭遇到很大的麻烦。”
薛畅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样很好啊,他们倾尽全力与我相斗,比赛才会变得有意思些,否则每次都太容易了,岂不是很没趣。”
“狂妄自大!”顾诗婧杏眼圆睁,斥责道:“这次的武林大会对你来说不是儿戏!你别忘了,比斗的输赢可不止关系着你逍遥派的排名,更关系到阑梦的幸福!你若是如此的不经心,我还不如此刻就去见柳师叔,让她强行劝说阑梦打消对你的痴恋,也比你在武林大会上遭遇失败让她痛苦失望要好的多。”
薛畅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然引得顾诗婧的一通训斥,要是顾诗婧还保留着两人初见时的那副模样,薛畅的火气估计就该上来了。
但此刻坐在对面的她没有易容,虽已至中年,却皮肤娇嫩宛若少女、人比花娇,不愧是曾经被柳凌英瞩意嫁给前太子的最佳人选。俗话说人看脸、狗看舔,再说顾诗婧话虽难听,却是一番好意,所以薛畅生不出一丝火气,急忙解释道:“顾宫主,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皇上将还籍籍无名的我叫到大庭广众之下,原本就是想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给我在武林大会时中制造麻烦,既然如此,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我为什么不能把这赌注加的更大一点,至少最后皇上做出的允诺可比他第一次说出的时候要明确的多。”
顾诗婧想了想,在心里多少认同了薛畅的说法,但她却依旧哼了一声,继续斥责道:“你的武功是不错,本来要完成皇上最初提出的要求应该比较容易,但你偏要夸下海口,我和你打过,也和独孤常慧打过,我觉得你要想战胜哪怕是最弱的独孤常慧,恐怕也力有不逮。”
薛畅微微一笑:“顾宫主你确定我每次和你比斗的时候我是使出了全力的?”
顾诗婧一听这话、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