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肾脏主水、水溶万物,是五脏中最容易存储真气的脏器,而九阴真气至柔,两者相得益彰,加快了这融入的过程……
薛畅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结束了运功调息。
他睁开双眼,赫然发现柳凌英、顾诗婧、周婉瑶、颜冉伶四人都在房内,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孩子,你怎么样?!”柳凌英关切的问道。
“刚才我只是运功岔了气,现在已经没事了,让柳……奶奶您担心,我真是——”薛畅露出愧疚的神情,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凌英打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没事就好!这是回元升灵丹和易气通窍丸,你赶紧吃几粒,以弥补消耗掉的内力。”说完,他就将好几个精美的瓷瓶塞到了薛畅怀中。
薛畅没有推辞,虽然他的九阴真气得到极大增强,九阳真气确实消耗了不少。再说这几瓶丹药千金难买,药效应该极佳,他得留着给徒弟们用。
“诗婧,薛畅这孩子可是你的大恩人,这份恩情你可要牢记在心!……”柳凌英语重心长的说着,却见站在门边的顾诗婧左顾右盼、心不在焉,当即沉下脸来:“给你说话呢,怎么回事!也不过来道一声谢!”
顾诗婧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薛畅抬眼看去,眼睛顿时一亮:只见顾诗婧穿一件素白色丝绸衣裳,隐隐透出葱绿色亵衣,肩似刀削,腰如柳细,肌肤白里透红,双唇润泽似火,眉眼缱绻如雾般朦胧,青丝如瀑,紧贴于身后,凝脂般的玉靥上还有晶莹的水珠流动,显然是刚出浴不久,未做装饰,未施粉黛,却另有一番风情。
她走到近前,双手抱拳,头往下一低,脸却偏向一边,匆匆说了一声:“薛掌门,多谢了。”
薛畅先是闻到一股湿润的淡香,接着一片雪白映入眼帘,可惜顾诗婧身量颇高,坐在云床上的薛畅无法看到更多,压抑住心底升起的一丝绮念,说道:“顾宫主不必客气,行侠仗义、扶危即困本就是我大周武林同道应尽之责,更何况神女宫和逍遥派又将是一家人。”
薛畅说完这话,就见顾诗婧瞥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有不满。
薛畅还待细看,顾诗婧已经起身回头说道:“师叔,薛掌门运功完毕,想必一定饿了,还是先去用餐吧。”
“对,对,先去吃饭,吃饭!”柳凌英一经提醒,赶紧说道。
就在薛畅运功调息的这段时间,柳凌英还让府里的厨娘又多做了几样菜,餐桌就直接摆在静室外。
薛畅还等着大家一起就座用餐,结果顾诗婧告诉他:她们师姐妹三人都已用过餐了,这一桌饭菜是专为他准备的。
薛畅没有客气,他今晚消耗甚大,确实是有些饿了,当即坐下,风卷残云一般一口气吃了五碗米饭,十盘菜肴也大多见了底,这才揉了揉微鼓的肚子,抬眼看了看还坐在餐桌旁的柳凌英,不好意思的说道:“柳奶奶,让您见笑了。”
柳凌英反而笑道:“孩子,你能在老身面前不拘俗礼,可见是真的把我们视为了一家人,老身甚感欣慰啊!”
薛畅接过女仆递来的布巾,擦干净嘴边的油渍,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抓紧时间请柳奶奶您帮我参详九阴神功的经文。”
堂堂大周太皇太妃这么晚了还守在餐桌旁,关心小辈只是其次,挂念九阴神功经文才是主因,她原本还在想如何婉转的提醒一下对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却一直记得,因此她欣喜之余,很干脆的点头:“好!”
顾诗婧、周婉瑶、颜冉伶三人也都抖擞精神,准备侧耳轻听。
薛畅清了清嗓子,轻声诵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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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薛畅一觉醒来,只觉精力充沛,更胜以往,心知是九阴真气滋润肾经,开始发挥功用。
吃过早餐,送别徒弟们,薛畅和顾诗婧依旧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宫廷广场。
今日的神女宫宫主身穿华丽彩裳,蛾眉淡描,胭脂轻抹,头上珠钗摇曳,一身香气萦绕,显得格外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