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皇宫,皇上衣服都没有换就赶去了凤仪宫。
火已经灭了,周围都是碳灰,黑漆漆,看得吓人。
皇后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尸身已经入殓,但上尚未盖棺。
听闻景王只是去看了一眼,便吓得脸色煞白,呕吐不止,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等回过神来,就要拔剑去杀景王。
还好宫人们拦住了他。
皇上也正式提审惠王,给了他自辨的机会。
惠王一口咬定道:“儿臣是看见皇宫起火了才入宫的,没有救下母后十分懊恼,不知道怎么反被诬陷逼死母后。”
众人皆是一愣,惠王到是会狡辩。
只有李鸿雁微微抿着嘴角,垂眸时,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这局是皇上做的,惠王会狡辩也没用。
果不其然,皇上问着江鸣道:“事情经过到底如何,你来说。”
江鸣道:“回禀皇上,微臣奉旨回京,先是见惠王殿下四处搜集证据,紧接着便带着人闯入皇宫。”
“但凤仪宫的确是在他入宫后才燃起的大火,这些宫人都可以作证,微臣绝没有诬赖。”
惠王眸色微微一变,当即道:“母妃惨死,儿臣只是想找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至于入宫,也不过是想问问母后四否知情?”
“再说母后贵为国母,掌管三宫六院,还能调派三千禁卫军,是儿臣能威逼得了的吗?”
“不管是谁,要将这祸事落在儿子头上,儿子绝不答应。”
皇上却只是问道:“你查到了什么证据?”
惠王连忙让人呈上。
惠王道:“母后曾派人去皇觉寺杀人灭口,我抓住的正是她派去的侍卫。”
“还有,她联络了巡城营,准备造反。”
景王怒斥道:“你胡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惠王立即拿出巡城营统领陈辉的令牌,说是在前往营地报信的探子手里发现的。
皇上拿过令牌,将巡城营统领陈辉叫来对峙,陈辉连忙告饶,说皇后娘娘只让他带兵去迎皇上,其他的并未说,他觉悟造反之意。
惠王却咬定他调兵的令牌已经在皇后手里,摆明了听从皇后号令。
双方争执不下。
陈辉更是道:“皇上不在京中,我等听从皇后号令乃是正常的,难不成不听就不是造反了吗?”
惠王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连夜送走妻儿,你在担心什么?”
陈辉狡辩道:“那是贱内需要回乡下治病。”
惠王道:“可笑,天下人皆知,京城有最好的太医,还送他们去乡下治病?我看是去乡下躲灾才是真的。”
皇上收起那令牌,问江鸣道:“你回京后查到了什么?”
江鸣道:“陈统领的确想带人去迎景王殿下,因为他的人从头到尾没有和曹统领的人对接,逗留在营地时恰好被惠王殿下的人抓住,也就是说,他不想让皇上知道。”
陈统领一听,立即叩拜在地,哀嚎道:“皇上,微臣绝没有叛乱之心啊。”
可惜有了江鸣的证词,以及曹旭证实没有收到陈统领的消息,皇上便没收他调兵的令牌,让人把他押出去了。
景王见状,顿时急了。
“父皇,母后若真的要造反,怎么还会束手就擒,反而被活生生被烧死啊!”
江鸣道:“微臣还在皇后宫里搜到了赵欣,她被皇后关起来,打得半死。”
“她或许知道什么?”
景王面色顿时慌乱起来。
皇上道:“带上来。”
很快,赵欣就被带上来了。
她奄奄一息,浑身上下血痕遍布,仿佛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她看向景王,眼喊泪光,景王也根本顾不得其他,连忙叫人拿披风来,先给赵欣盖上。
还道:“传太医啊,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