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看着倒是儒雅,不似那种舞枪弄棍之人。
他问道:“听说你只是一个被抢上山来的寡妇,怎么还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知府三年一换,寻常老百姓可不知道这些。”
李鸿雁道:“我看着山上筑起的战壕,乃为战时埋伏所用,难不成是出自褚先生的手笔?”
褚清立即正色道:“你究竟是谁?”
李鸿雁笑着道:“那褚先生又是谁?”
“我一个女人当了山贼,注定是洗不干净的了。”
“褚先生可不一样,瞧着这一身讲究的打扮,怕可不想一辈子当一个小小的山贼。”
褚清闻言,收敛神色,说道:“红艳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山贼。”
李鸿雁道:“可不是吗?大家都一样。”
……
李鸿雁要下山就只能去找熊彪,碰巧熊彪和魏壮商议,去官道上埋伏着,如果有商队经过就干一票大的。
他们接到消息,方老二和他的同伙都被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那个林凤果然不是一般的官兵,若是和他对上,他们的胜算太小了。
现在只有先囤粮,看看情况再说。
李鸿雁道:“这次你们不带我我也要下山去,我胭脂水粉都用完了,要去抢点。”
魏壮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惊讶地问道:“你说你要抢什么?”
李鸿雁道:“胭脂水粉啊,不然你会做?”
魏壮嘴角抽搐,看向熊彪道:“之前还说她不像女人,你看哪里不像?”
“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女人,抢东西都不忘胭脂水粉。”
熊彪道:“我们是去官道埋伏,哪有胭脂水粉给你抢?”
“乖乖待在山寨里,别到处瞎跑。”
李鸿雁道:“这山寨里现在有两百号男人,才几个女人啊?把我丢下你也放心?”
“我不管,你不带我下山,我自己去。”
熊彪道:“你这么凶,他们不怕你就算好的了,你还怕他们?”
李鸿雁道:“怎么不怕?刚刚褚清单独找我了,还打听我的来历。”
“他要是不想对我动手,打听我来历做什么?”
熊彪和魏壮闻言,眼底都闪过一丝狐疑。
李鸿雁点到为止,很快就走了。
她离开没多久,褚清就找到熊彪和魏壮,说起了李鸿雁的可疑之处。
熊彪道:“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那你说她一个来历不凡的女人为什么要藏身山寨呢?”
“有利可图吗? ”
褚清愣住,答不上来。
魏壮道:“她要是得罪你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呀,一心只想发财,并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褚清知道被误会了,苦笑道:“我知道了。”
“但还是请二位提高警惕,毕竟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生死都绑在一起,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熊彪道:“你放心,如果她真的可疑,我会亲自解决她。”
“但如果没有……你也放下心里的芥蒂,别再耿耿于怀。”
褚清连忙点头道:“那是当然。”
很快,到了下山埋伏的时候。
熊彪特意把李鸿雁和魏壮带下山,可到半路,魏壮就折返回去了。
很显然是要去盯着褚清。
李鸿雁自顾自地往前走,连头都没有回,表现出她对截道这件事的浓厚兴趣。
很快到了官道上,大家按照原定计划埋伏。
熊彪看见跃跃欲试的李鸿雁,死死地摁住她的肩膀道:“一会你别动。听我号令。”
李鸿雁点了点头,老实下来。
等到烈日炎炎,她胡乱地靠着熊彪睡了一觉了,打着哈欠问道:“还没来吗?”
下一瞬,远处传来了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