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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条小路是明妘在听了下人的谈话后自己选择走的,她若是不偷偷会情郎,不为了避人耳目特意选了这条路,也不会出意外。
虞砚只是在一个显而易见的地方摆好了陷阱,至于明妘跳不跳下来,他可没有插手。
明夫人稍稍一想便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去到那偏僻之所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哑巴亏她们吃定了。
待回去后,说不准母女二人还会为此发生争吵。
虞砚很满意。
三个人沿着来路往回走,孟久知一直拿眼睛偷偷瞄虞砚。
“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像我一样。”裴朔道。
虞砚闻言看了一眼孟久知,“有事?”
孟久知在心中措辞许久,左思右想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属下以为您不在意那日的事。”
那日的事,自然是大雨之日,发生在明家后宅的事。
明娆被人推倒,头磕在柱子上,后来罚跪祠堂,因为头上的伤晕倒了。
事情传到侯府,虞砚只是过问了明家大公子的事,并未提及其他,谁知昨夜,虞砚突然把孟久知叫来,交代了他今日的计划。
虞砚此刻心情极好,难得多说几句。
他轻描淡写:“她既是本侯看中的,就是本侯的所有物。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应该由我亲手刻上,旁人动不得,动了,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落,他男人眸光一暗,而后朝着前方加快了脚步。
孟久知和裴朔顺着方向看过去,他已走到一袭青裙的女子面前。
明娆被他飞快的脚步吓到,后退了两步,怯怯行礼,“侯爷万福。”
虞砚微微扬眉,“又躲我?”
少女愣了片刻,摇头。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心情很好。
虞砚不着痕迹地将袖子上沾了血迹的那只手藏到身后,淡声道:“姑娘在此赏花?”
明娆被问得有些懵,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憨态并不蠢傻,那一双水润的桃花眸眼尾上挑,尽显妩媚,若有似无地勾着人的心。
今日的虞砚的确有些超出她的了解,他可不是个会有闲情逸致与人寒暄的人。
明娆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打上了“所有物”的标志,她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亦有礼地回问:“侯爷也是来恭贺裴老夫人大寿的吗?”
“嗯,我与裴公子是好友。”他说。
明娆朝他身后望去,这才瞧见一位身穿白衣的温润公子,她低下头,福了福身子。
虞砚又有些不高兴,他往旁边站了两步,挡住了明娆的视线,叫她再也看不到别人。
裴朔:“……”
他险些气笑了。
从前当真不知,一个人能小心眼成这样。
他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还要被这般防备忌惮!他又没有想要跟他抢女人的心思,至于吗!
就在裴朔怒极打算拂袖离去时,人家姑娘大约是先受不住虞砚这么强悍的威压,看着他突然冷下的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敷衍着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匆匆逃走。
看着好友一瞬间更黑了的脸色,裴朔这回心里舒坦了。
“哟,侯爷这是如豺狼虎豹,吓得人家姑娘慌不择路了。”
说起慌不择路,虞砚突然想起初见时,在宫中那次跌跌撞撞、猝不及防的拥抱,滚了滚喉结。
“我说,你也别太凶了,若是在心里把你想成难相处的人,以后回回见着你都要躲可怎么办?”
虞砚皱着眉,似乎也在思索这样的可能性。
他一直沉默地往回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会客的院落。
站在月门外,偏过头,不经意间便看到青裙少女正坐在凉亭里,手里多了些鱼食,正在喂池中鱼。
迎着日光,一笼浅浅纱光恰好将她的曼妙与妩媚包裹其中。
全然不知,暗中有许多或是好奇试探,或是嫉妒羡慕的眼睛在打量她。
一双清眸只专注地盯着池中簇聚在一起的金鲤。
自然也不知,拱门外那道格外灼热又锐利的目光。
虞砚终于松开眉头,脸色也变得温和起来。裴朔的那个问题,他大约是想通了。
低低轻喃,似是说与自己听。
“想躲,那便只能关起来了。”
……
裴老夫人的寿宴还未结束,婢女便来传话,叫明娆回家。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从最初分开,就一直没再见到陈氏。
出府门时,正巧看到从另一边并肩走来的大哥和二哥。
二哥神情严肃,大哥一贯的平静沉稳。
明娆看着停在面前的明府的马车,问道:“发生了何事?时间还早,母亲为何急匆匆离开了?”
二哥明卓锡沉着脸,“大约是明妘又惹了事,被母亲先带回去了。”
明娆愣了下,与大哥对视一眼。
这才一会儿功夫,不知又出了什么事,不会是与王骏阳私自会面的事传到了陈氏的耳朵里吧?那她也太不小心了。
兄妹三人各怀心思坐上马车,回了眀府。
入夜,明妘还未醒来,距离她昏迷被发现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向来强势的陈氏见自己女儿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如刀绞,眼眶通红。
明妘头部的血已经止住,但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息更是微弱,陈氏厉声责问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