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向挽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人生之路上,充满了温暖又明媚的光芒。
她美目微光楚楚,嘴角带笑,一下子窜到辞方扶砚面前,把辞方扶砚拦住,颇为天真的问辞方扶砚。
“那如果我会一直对你好,你会原谅我以前对你做的事情吗?”
辞方扶砚闻言微愣,语气坚定:“不会!”
芙向挽不死心,坚持追问:“一点点,都不会吗?”
只见他眸里闪过一抹厌恶,语气寒凉,一字一顿重复道:“不会!”
芙向挽咬咬牙,面露失望,心里再次凉了半截:“那我跪下来求你呢?”
“跪下求我?”辞方扶砚冷笑一声。
跪下求他!
她就这么怕死?
现在才知道怕死,是不是晚了一点?
况且,他并没有对芙向挽表达过想要杀死她的念头,为何芙向挽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每天都在明里暗里的试探他,会不会杀了她?
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吗?
这芙向挽突然性情大变,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她不仅主动对他好了起来,还做什么都以讨好他为目的,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辞方扶砚越想越觉得烦躁,脸色又冷了几分,干脆阔步朝前继续走。
“跪下来求我,就能弥补你之前对我的伤害,那当初你叫我下跪的时候,又算得上什么?”
芙向挽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到了辞方扶砚,小跑的追在辞方扶砚的身后,颇为不要脸的继续问辞方扶砚。
“那你能不能把那些都忘记,我当时年轻不懂事,你就别和我这种没有眼力见的人计较,行不行?”
“计较?”
辞方扶砚停下了脚步,气极反笑,语气愤怒:“芙向挽,大冬天你拦住我,叫我下河给你捉鱼;
下雪天,你带着东方尚耀,不顾我冻得皲裂的手,指使我一遍又一遍的给你们堆雪人。
堆不好看,你们是丑,堆好看了,你们说太小,堆大了,你们又说太大了。
你知道那天回去之后,我连夜高烧发热,手被冻伤,一夜长了满了冻疮,昏昏沉沉睡了五天,才从鬼门关走回来。”
“你们两三天,就拿鞭子来抽打我取乐,我旧伤刚好,你们又再次迫不及待的给我添新疤。”
“这都不算什么,你们打我,骂我,辱我,我全部都得受着,而你现在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你给我跪下,我就得原谅你吗?”
他说的这些都还只是这十八年来,被欺辱中的九牛一毛,他凭什么要原谅他们这些施暴者?
就凭他们高高在上?
还是凭他们有人撑腰?
绿萝他们远远的跟在后面,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辞方扶砚的怒火,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冲过去,替自家小姐骂回去。
旁边的潇六手疾眼快的拦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劝道:“小姐和质子殿下这是在闹别扭,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比较好。”
绿青不赞同,愤愤不平的反驳:“可质子殿下他在吼小姐啊,小姐被欺负了怎么办?”
绿萝很赞同绿青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潇六无语的白了她们两个一眼,那天他亲眼看到小姐,亲了人家质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