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先是几声沉闷的声响,再到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地动山摇,那坚硬的巨石在众目睽睽之下乱石飞溅,化作一滩破碎的石子迅速塌了下去。
“侯爷!成了!”
廖军师惊喜的喊道。
齐钧怔怔的看着远方的硝烟弥漫,他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芒,看着前面挥舞着手臂欢呼的士兵,他喃喃道,
“成了!”
这些日子他反复思量,该如何让噩梦只是噩梦,岳台县重建的指挥权他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他才有了一点点希望之感,可是心里的那份喜悦竟然无人分享。
三日后,徐家
徐欣芮一早就在绣花,嫡母下决心要管教她,知道她不耐绣活,就给她下了任务,每日绣一个小样拿给母亲看。
自己又不是一点不会,只是觉的伤眼睛不想太精进罢了,在嫡母眼里就成了拿不出手!
徐欣芮就拿了好多纯色的帕子从兰花开始,还别说,重复的单一的绣了几天,就让她找到了点感觉,她本就绘画有天赋,所谓美也是相通的,很快她的兰花就有了神韵。
二太太看着她的兰花从开始的一无是处到昨日的花朵有些大显得蠢笨,到今早请安时,徐欣芮又拿出了一条帕子,飘逸的兰花很是灵动,她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后,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把帕子随手放到茶几上,面上带了些笑模样,
“绣娘说你的绣工长进很大,于绣活上颇有天分,你也别光可着兰花帕子绣,换荷包绣些个不同的花色,你兄弟姐妹众多,也送给他们表表心意!”
“我这绣工不是让他们丢脸嘛,还是送别的吧!”
谁房里还没个会绣花的丫环,徐欣芮不想送,
“比如说笔墨纸砚,听说南方今年新出了一种纸…”
“跟你说过多少次,送礼要用心,心意最重要,”
二太太不爱听她说这些,出言打断了她的土豪言语,
“你绣个荷包给他们带在身上,出门和朋友游玩时,总有人问起荷包是谁送的?也让外面知道你善于女红。”
这话真挑不出毛病,时下女子成亲前,家里人都不遗余力的帮其扬名,以期说门好亲事,所以嫡母的话让她无可辩驳!
“那女儿先多练几个花色,若是绣荷包这兰花有些单调了。”
徐欣芮松了口,只是往后拖了拖,不能表现的太出色,不然还不知道下次让自己绣什么呢!
今天的帕子上就是两只蝴蝶,徐欣芮用画笔直接在白色帕子上勾勒出线条,初夏的阳光正暖,她在庭前阴凉处接过玉碧分好的线开始穿针引线。
“五小姐,安管事派小伙计来说药铺里来了一个大客户,定的药品量很大,价钱压的极低,请小姐前去商议。”
一个小厮前来传话,徐欣芮犯了难,母亲刚给自己下了禁足令,可是安管事既然派了人来找自己,那必然是大事,她还是决定去试试。
二太太倒是比她想的好说话,听说是来了大客户,就把侧门外等候的小伙计喊了进来问话,
“小的不认识那位客官,但是安管事猜测可能是兵部的人,因为要的都是止血的药,还有包扎外伤用的纱布,量非常大…”
“既如此,你就去一趟,早去早回。”
二太太通情达理道。
徐欣芮很快就带着玉碧和半夏出了侧门,门外马车上的车夫的身影好眼熟,玉碧已经给她打起了帘子,她却在车夫旁边驻足小声问道,
“孟统领,怎么是你?”
苇笠下的孟虎一惊抬头,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认了出来,低声道,
“侯爷请小姐到北城外有事相商。”
徐欣芮有些踌躇,她不想出城,
“侯爷可说是什么事?”
孟虎用极轻的声音道,
“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