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很大,下人也很多。
杨语被关,如今府内大小事宜、采购账目等诸多事项都在等着处理。
现在张裳衣是叶府唯一的主母,所以这方面就交给张裳衣处理。
叶絮之暂时放下了杨语和叶灵之的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叶秉之的药和叶温、叶深的病情。
芳沁院这边只剩下了叶絮之和魏澜疏。
张裳衣那边倒是需要人手,所以叶絮之索性让蓉雯几人都去帮忙了,只留下了蓉希。
“刚刚郑公公来的时候我让你躲一躲,你为何不躲?”
叶絮之正在给叶温擦拭手,另一边魏澜疏则是在给叶深擦拭。
“我为何要躲?”
叶絮之抬头看着魏澜疏,她不信这个人不明白她的意思。
“叶府现在是众矢之的,你是成国公府的人,就不怕圣上怀疑你们暗中站位,选择了太子?
还有,男女有别,叶府如今没有男主人。
你一个外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叶府,你怎么向圣上解释?”
魏澜疏依旧在给叶深擦拭手臂、脸颊,回答叶絮之的语气带着轻快。
“婳婳放心,圣上对我们成国公府很放心。
还有,圣上知道我俩的事。”
叶絮之:!
叶絮之立马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魏澜疏!你小心说话,我俩能有什么事!”
她悄悄看了一眼睡着的叶温和叶深,万一让她祖父和父亲听到怎么办。
这人还真是……
魏澜疏抬手覆在叶絮之捂住自己嘴的手上,从眉眼的弧度可以看出,他在笑。
叶絮之一下子松开了手。
“我俩……没有事吗?
婳婳难道忘记了?圣上知道我有意于你,所以即便郑公公对圣上说了什么也无妨。”
叶絮之也突然反应过来,她和梁言储的“婚事”不就是魏澜疏找圣上退的吗。
“你以后在外说话还是注意一点,不许如此口无遮拦。”
叶絮之实在怕了魏澜疏这张嘴,每次都生怕他语出惊人。
魏澜疏乖巧回答着:“好,都听你的。”
叶絮之、魏澜疏擦拭完毕,叶絮之看着叶温陷入沉思。
如今已是第八日了,叶秉之还没有回来。
叶絮之更多的是担心叶秉之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他的伤出了什么意外。
“魏澜疏,我想……”
“我知道,我已经让人去城外迎叶将军了。
圣上知道此事后,也让四皇子出城去迎叶将军了,婳婳别担心。”
叶絮之惊讶的小表情逗笑了魏澜疏。
她还没说什么呢,这人就猜到她的要表达的意思了。
真可怕!
“一会儿还要服侍祖父和父亲喝药,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下棋吗?”
“乐意之至。”
为了能及时照顾到叶温和叶深,叶絮之让蓉希索性把棋盘拿到了内卧里。
叶絮之一手举着白棋,一手举着黑棋问魏澜疏:
“黑子?白子?”
“你白。”
于是叶絮之将黑棋递给了魏澜疏,但总感觉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