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懂的看着绵绵。

柳绵绵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真疯了还是装疯。

“你，不认识我了？”她不可置信的问。

李水瑶晃晃脑袋，“头好痛，什么都记不得了。”

绵绵握着手里的毒药，那是云离走之前留给她的，能让人痛不欲生却死不了。

她闭眼，想到失去孩子的痛苦，瞬间不再犹豫，上前几步，把药粉全部灌进她嘴里。

“咳咳咳。”

她被呛得连连咳嗽，却被早有准备的绵绵用帕子捂住了嘴，药粉最后还是全进了她的肚子。

她凑近李水瑶的耳朵，“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傻，你做过的孽可不会被抹去，我的孩子你赔不起，我只想让你赔命。”

她觉得这一刻自己的表情一定狠辣极了，不然母亲的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

沈月快步走上来，心疼的看着她。

突然把她抱进怀里。

“娘不应该送你进宫的...”

只这一句话，她的心就暖了。

她回抱住母亲，“娘，我很好，我以后会更好，我要站在最高处，睥睨最好的风景。”

李水瑶药效发作了。

她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来回翻滚。

“娘，我们走吧。”

沈月重重点头，他们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到了冷宫外，她还特意交代了守门的小太监一声。

“皇上的决断出来之前，她不能死。”

“奴才遵旨。”

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小太监不禁打了个寒颤。

宫里人人都说德妃娘娘最是温柔可亲，行事大方。

行事大方是不假，他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袋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但是脾气越好的人，生起气来越可怕。

屋子里的鬼哭狼嚎，他听着都怕。

对了，德妃娘娘交代了不能让她死，还是去太医院拿点药吧，前两天打的有点狠。

他边想着，边和旁边的同伴说了一声，自己溜溜达达的去了太医院。

都不用他多说什么，只说是德妃娘娘吩咐的，他要的药不到一刻钟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面前。

这也是他第一次明确认识到，德妃娘娘在后宫的影响力有多大。

对于她吩咐的事情，那是更加不敢懈怠了，马不停蹄的回去给那个罪人上药。

绵绵回宫后，再次尝试和系统交谈。

系统回应她了。

“对不起宿主。”

“这不是你的错。”

她说的是真心话，这几年孩子们的聪明早慧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至少有一半的功劳来自于系统药剂。

要怪只能怪她不够心狠，放任野狗来咬自己，也怪李水瑶太贪婪。

“是我没处理好事情，才让你替我受过，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了特殊权限，你且等等。”

她疑惑，“什么特殊权限？”

“事情结果没下来前，我不能说。”系统拒绝回答。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