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鸣山以波澜壮阔,气吞山河的景象而闻名。
而偌大的苟家,便落座于此。
唐元下了马车后,没等下人通报,便轻车熟路的闯了进去。
对此,没人敢拦他的去路。
穿越过一连串的庭院以及长廊,来到了一个叫‘温玉庭’的庭院,这正是苟东溪的院子。
‘哐啷。’
唐元推门而入,发现红木雕琢而成的大床,像极了大江河中摇曳的一叶扁舟,从上面传来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苟东溪,大白天又在糟蹋良家妇女。
“谁这么大……”
胆字还没出口,看到来人是唐元,苟东溪打了一个激灵,一脚将丫鬟踢下床,提起裤子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世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丫鬟裹着被子,很是娇羞的离开了房间。
唐元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那天提起的那位药师,可还在府上?”
苟东溪嬉皮笑脸的说道:
“世子是不是还想吃药,去凤鸣轩战个三百回合?”
唐元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把他叫来。”
“好咧!”
苟东溪心领神会,对下人吩咐了一声。
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留着山羊胡,双鬓发白的佝偻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公子!”
老头对苟东溪拱了拱手。
“曾药师,世子对你的药赞不绝口,你现在给他开多两副。”
“啊?世子?”
曾药师惊讶了一声,看向了一旁颇为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双眼露出了一丝绝望。
心想世子若是把药喝了,应该是没机会站在这里才对。
“怎么,没能毒死我,你很惊讶?”
唐元看着曾药师,继续道:
“死一个,还是死全家,你自己选。”
“噗通!”
曾药师背脊一凉,双脚发软,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世子,老奴一时瞎了眼,请您放过我家中妻儿老小。”
“嗯?”
苟东溪瞪大双眼,他都看懵了。
唐元无视他,疑问道。
“幕后之人是谁。”
曾药师脸上闪过无奈,他知道说实话死的只是自己。
但要是说谎话,死全家都是轻的。
于是哽咽着语气说道:
“是,二公子……”
二公子,是苟东溪同父异母的二哥。
“可有证据?”
接着,药师将一封信拿出来了,并说道:“这封信是二公子亲笔书写的,上面交代了我要怎么做。”
唐元看了下信中的内容,把它递给苟东溪,“这是你二哥的字迹?”
当苟东溪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上闪过了一丝怒意。
“我这就去告诉老爹,让他以家法严惩!”
唐元回绝道:“不必。”
“那世子您的意思是?”
“小孩般的玩闹,还去长辈那告状?”
“前面带路!”
苟东溪愣了愣,知道世子这是要亲自动手!
不过这是苟府,应该闹不出太大动静。
想到这里,苟东溪带着唐元朝苟东河的院子赶去。
……
东木苑。
“嘭!”
大门木屑纷飞,一行人长驱直入。
听到动静的苟东河从屋内走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何方宵小,竟敢如此无礼?”
“本世子,何须向你行礼。”
唐元说着,一把将曾药师给推上前。
曾药师扑了个狗吃屎,正好摔在苟东河的脚下。
“世子!”
见到曾药师如此狼狈,以及唐元一行人来势汹汹,苟东河心中大为不妙。
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若无其事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唐元遥指地上的曾药师。
“说吧。”
曾药师胆怯的看了一眼苟东河,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