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诃和沈宜泽的见面根本不可能瞒得过谢景辰。
当天晚上谢景辰就问南诃有没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
“沈宜泽想要沈玉成,所以他真的在你手上?”
“不在。”谢景辰姿态闲散的翻着膝盖上的杂志。
“不过我确实放出风声手上有‘决定性证人’,他估计狗急跳墙才找上你。”
南诃点点头,也没多问:
“沈宜泽现在的心思不难猜,说来真讽刺,一个受害者反而成了事件的遮掩者,就为了那点利益。”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是自卫,不是让你侵害。沈宜泽完全可以脱离沈家以自己的能力获得优渥的生活。
只是这些年他早已把取代沈崤看做最大的人生目标,把自己困在沈家的泥潭里。”
谢景辰不置可否,南诃看了身边慵懒的像头豹子的家伙。
“难道你会因为继承不了谢家而发疯去害人?”
他放下杂志,似乎还真的认真想了下,然后看向南诃,宠溺似的一笑:
“看情况吧,主要还是要弄清楚自己要什么。
比如谢家和某人的心,我选择后者,毕竟钱能再挣,谢家也能请职业经理人,,某人要是跑了我可没处说理。”
南诃被他看的脸上一红,急忙撇过头去。
谢景辰从她身后将人环绕住,鼻尖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之上,带着痒意,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你别闹,说正事呢!”
南诃一把拍掉某人的安禄山之手,严肃道:
“沈宜泽现在拿凌家的股份诱惑我,还画一堆大饼,我打算将计就计安排点人进凌家,免得他们留后手。”
谢景辰眉角一挑,完全不抓重点。
“所以我要送你凌家你不愿意,沈宜泽说要帮你你就愿意了?”
南诃无语的看着男人。
什么时候这家伙变成这德性了。
一言不合就发出酸味。
简直让哭笑不得。
她翻身抬手,猛的将人半压在自己身下,然后毫不留情的伸出爪子将人一丝不苟的头发彻底撸乱。
“好好说话,什么叫愿意!我这叫将计就计空,叫布局!!”
“是是是,美丽聪慧的南诃小姐,你真不是因为不想欠我人情所以特意拒绝我然后接受前任的邀请……”
“……”
谢景辰这话其实也没说错。
南诃确实不想欠他的人情。
她总是潜意识里的觉得危险,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放软身体,靠在谢景辰身边,哼哼的说:
“你就不能正常点?谢老爷子真就放心把谢家全权交给你?”
“三个百分点。”谢景辰修长有力的手指翘起了三根,然后轻笑着在她发顶上亲吻:
“我接手谢家三个月,为集团创造三个百分点的季度业绩,你说交给我靠不靠谱?”
看得出谢景辰确实是个才能和实力兼具的天生领导者。
南诃见他这臭屁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夸赞。
“是是是,我们的谢大少英明神武,的天资不凡,是万年难遇的商业奇才……”
谢景辰捏了下南诃脸颊的肉,露出洁白的牙齿:“承蒙夸奖,谢谢凌小姐的赏识。”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谢景辰见南诃一时间又喘不上气,开始咳嗽,就抬手给她顺气。
“沈宜泽既然想通过你来要沈玉成,我们就给他一个‘沈玉成’,你这几天忙画展也累,真想做什么自己掂量点,至于安排谁进凌家,你自己心里面什么打算?”
南诃眨眨眼不说话,只把脑袋放靠在谢景辰的肩上。
谢景辰看着矮桌上散落的几张邀请函,眸色沉沉。
他知道,南诃和他之间始终有处他看不清的地方。
……
次日,南诃再次和沈宜泽见面。
这次她的态度明显冷淡许多,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她和沈宜泽表示会帮忙把沈玉成弄出来,但是凌家那边她要见凌兴和,否则她没办法相信他。
沈宜泽自然非常开心,他这几日被谢家针对的很惨,基本投资的几个项目都卡在审批阶段,本来就糟心事业结果还有沈玉成这个定时炸弹。
如今南诃被他说动可以说是合作共赢的大喜事。
自古以来只有成为同一种人才能够长久的相处,南诃往日里就像一个旁观者冷冷站在利益圈之外,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安稳。
就像凌白晴邀请他沉沦一样,他在邀请南诃沉沦。
只有共沉沦,他们才会真正变得密不可分。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