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晚期,两三月能好,怎么听怎么像是吹牛,且这东山墙上铁器的说法更让人觉得不靠谱。
外公也不理会病人家属的一脑袋问号,刷刷刷写了药方,说了煎服方法,就让回去了。
病人家属临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大骗子,老神棍。
回家的路上,把外公配的中药都扔了。
结果到家一看,东山墙的右上角,果真钉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钎子,是架屋里的电灯线用的。
病人和其家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能确保外公从未去过他们村子,更未进过他们东屋里,就算邻居也不会留意这些,这老头怎么会知道那里有铁器呢?
觉得很神奇,于是死马当活马医,铁钎子拔了,把药也捡回来煎着喝了,后来,果真,病就慢慢好了。
然后给外公送了一面锦旗。
你说这到底是铁钎子的原因呢,还是外公的医术逆天呢?
外公悄摸摸的接过锦旗,往犄角旮旯里一塞,然后面上带着几分得意,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夫乃人间仅存的老神仙一枚,这点小病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锦旗就不必了,也千万别说是老夫治好的,让人知道这儿还有个老神仙就不好了,毕竟建国后不许成仙。”
老神仙?
患者和其家人都给整不会了。
差点以为这个世界不再唯物了。
这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但是,神经病治好了他的病,这就……很迷。
患者一家走后,晁冷给了外公一个鄙视的眼神:“老头,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外公捋了捋下巴上半尺长,保养的柔顺无比的胡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不靠谱了?想当年我当御医那会儿……”
“停--!!”
晁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逗呢!!最近的清朝都灭亡100多年了,你梦里当的御医啊!”
老头被吓得一抖,半晌才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说梦里就梦里吧,凶什么。”
不是晁冷太凶,实在是他类似不靠谱的话说得太多。
再说一件事,有户人家有个独生女,患了双肾衰竭,到了后期了,又找不到合适肾源,只能等死了,不知道听谁说的有个老中医很灵,求到外公跟前。
其实外公这人呢,有个规矩,就是该死的病他不治,按他的话说,生老病死自有规律,是天道,是万物衍生变化的规则,不要太过强求。
但是那对夫妇哭的太可怜了,病患小姑娘也才刚满十六,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瞅着也让人揪心。
老头嘴硬心软,又开始治。
老头问:“你家宅子,东南角是不是开了排污水沟?”
那夫妻俩心里嘀咕:看来传言是真的,这老头看病真怪,不先望闻问切,先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但是,确实,他家的排污水沟放在东南角,于是照实回答了。
老头道:“把沟填了,东南之地清理干净,按我开的方子喝药,半年之内人也就能全好了。”
夫妻问:“为什么呀?这污水沟和我们女儿的病有关吗?我们村里人家,污水沟大都开在东南角,别人家为何没生病呢?”
老头也不多解释,挥挥手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