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大小船只出现在港湾里，几乎将整片海湾填满。

“这……这……”

鼎羽满意的点点头，看见被惊的说不出话的沈薇，回手将她的下巴合上。

学着沈薇的样子，打了个响指，所有的一切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在眼前。

“别愣着了，走吧！”

望着已经走进光门的鼎羽，沈薇一咬牙跟了上去。

……

沈薇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另一个面无表情的鼎羽送过来的咖啡，打量了一下周围望不到顶的书架，视线重新回到了鼎羽身上。

“你问吧！”

“你说吧！”

两人异口同声。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立刻、马上给我个解释。”

沈薇把脚搭在那块放置在桌面上的“航海图石碑”上，抢先开口道。

鼎羽端起面前的咖啡，随手抹了一下留在“石碑”上的水印：“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薇耸耸肩，示意鼎羽继续。

“你的‘能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沈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从法国回来就有征兆，一直都没怎么注意过。”

“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平时能够用到的时候并不多。”

“最开始时经常会做梦，直到这次在湾岛收到肖正的影响，我才发现自己在梦里的经历是‘梦’也不是‘梦’。”

鼎羽微微侧头看着沈薇，脑门上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沈薇早就做好一吐为快的打算，索性装作没看到鼎羽的表情，接着往下说。

“在肖家的豪宅被你打晕送回酒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到爷爷去世后，我当了空姐，后来读了心理专业，在巴黎开了个心理诊所。每天忙碌的工作，遇到了心爱的人，结婚，生子……”

“我甚至无法区分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就像我的人生在特定的节点选择了另一条岔路。”

“很幸福……但也很空虚……你能明白吗？”

鼎羽轻微的点点头，如果自己家老不靠谱没有失踪，恐怕自己现在还开着房车小黑沉浸在祖国的秀丽的山河中寻幽探异。

“当我从‘梦里’醒来，十几年的经历其实只是一瞬间。”

鼎羽的嘴唇微动：“南柯一梦……”

“涉及到有关‘梦境的研究’正好是我的‘专业’，后来我又尝试了几次，开始慢慢摸到‘窍门’。也对这个‘世界’有了些基本认识。”

“应该算是我的‘能力’进阶的一种表现。”

“我想，可能是肖正让我也感染了什么东西，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鼎羽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

“刺激！”

“我们所有人的‘能力’的变化都跟‘刺激’有直接联系。也许像蒋小华分析的那样，跟身体内的各种‘激素水平’有关系。”

“胖子从海叔的事情后，也有不小的变化。”

“不过这孙子装的很好，几乎没提起过自己能力的变化。这次假死被六爷扔在岛上，在我的逼问下这家伙才交底。”

“他也在学习尝试控制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