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学子纷纷冷静下来,苏夔也从地上爬起,反省这自己的不足。
殿内只有杨聪还在继续扬天大笑,笑着笑着,便开始‘汪汪’的叫。
宇文凯不理解杨聪的种种行为,“世侄这是为何?”
杨聪伸开自己的纸扇,抚摸着‘酒色财气’的扇面,娓娓道来:“世叔,我杨聪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一个,但是,你所坚持的儒学信念,实在是太过肤浅!”
宇文凯不卑不亢道:“但闻其详!”
杨聪又汪汪叫了几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做一个不需要压抑自己的狗,其实很快乐!”
宇文凯反驳道:“你又不是狗,你怎么知道狗很快乐?”
杨聪冷笑道:“你又不是我,只有我才知道现场很多‘单身狗’并不快乐!”
“自古圣贤多寂寞,就是因为不会表达自己,随时压抑自己,你瞧瞧你们这些单身狗!”
全场哗然。
杨聪继续着自己的言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自己如果优秀,为什么不敢赞扬自己?”
“别人如果低劣,为什么不敢抨击别人?”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中庸之道!”
“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后面是悬崖怎么办?”
杨聪两手一翻,摆出了一副‘一了百了’的姿势,然后便不再吭声。
宇文凯坐在祭酒太师椅上,心中惊讶莫名。
话糙理不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自己尊崇儒学不断隐忍,而身为道家的国师焦子顺却无时无刻不在表现自己!
因为隐忍,很多优秀的学生投到焦子顺的门下。
因为隐忍,自己失去了国子监将近一半的话语权。
因为隐忍,自己工部尚书的权利被其他五部逐渐蚕食!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谢谢你,杨贤侄。
宇文凯起身,在殿内转了一圈,然后大声说道:“把今天杨聪写的诗,挂在这高墙之上!”
“各位仕子,今天的结业作业,拓写杨聪的‘三体’,争取融会贯通!”
“尊师命!”所有学子高呼道。
杨聪就这样,顺理成章成为了国子监最靓的仔。
几日后,国子监殿内几位学子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朱雀大街昨天又一次大卖‘大吉大利卡’!可恶,若不是要修学,好想去买!”
“听说很多人花一点点钱,就中了十两银子,真是香!”
“你爹是户部侍郎,你家缺钱?”
“别胡扯,我爹可是清官,我家根本没钱!”
“我怎么听说大吉大利卡是杨聪的产业,这不坑爹吗?”
“杨聪的父亲越国公,是明目张胆的贪污,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嘘,别让杨聪听见,越国公权势滔天,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监长’苏夔一洗前几天的颓废,一口尖锐刻薄的声音嘶吼着:“别交头接耳,快点看看道家典籍,我恩师焦子顺云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