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是方腊的惩恶扬善队?”
“真的假不了!我问你,加不加入?”
王大志只犹豫了一下,便选择了加入。
近几年,方腊的名号在南方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专门猎杀恶劣士绅和商人,并且给予贫困百姓帮助。
方腊部在民间积累无数声望。
加入方腊带领的游击队后,王大志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任务。而是被培训了很长一段时间。
消失了多年,是本地人的刘二喜站在讲台上,笑眯眯的道:“我叫刘二喜,南浙路人。是你们思想和教育的ZW,主要负责你们的思想工作,未来,咱们便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我们喜欢简称‘同志’,不过你们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的小白,所以我只能称呼你们为‘同学’!”
简单介绍之后,刘二喜单刀直入,切入正题:“那么,同学们。你们认为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社会中?”
王大志跟五十多名小伙伴满脸懵逼地看着台前的刘二喜。
刘二喜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示意大家积极发言:“同学们,大家不用害羞。把你们想说的,都说出来!”
有肤色黝黑,身形句偻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社会是啥子?”
汉子的提问比较低级,完全没有现代人的认知共识,但刘二喜喜欢他的提问。
刘二喜笑着回答:“社会,即是由生物与环境形成的关系总和。人类的生产、消费娱乐、政治、教育等,都属于社会活动范畴。动物或其他生物社会行为都属于社会范畴。”
“噢~”
“好复杂哦!”
一帮萌新迷湖着发出感叹
刘二喜笑道:“社会这个词说它简单,是非常简单的。但懂的人,说它浩瀚如烟也不为过,它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学科。里面的知识和道理非常深奥。”
“我知道大家如今对社会不够理解!关于社会,我会在以后的课程解答。我先从最基本的理论讲起。”
看着疑惑不解的学员,刘二喜笑道:“同学们,我先解说一下社会中的人类跟社会的关系吧!”
满脸茫然学员如此表现,并不会引起刘二喜的惊讶。
想当年,他也是从懵懂无知的小白,成为伟大舞铲主义,特色社会的接班人的。
他可是获得过红领巾的强悍男人!
有些事情自古一直存在着,不平等的制度一直存在。
剥削也是如此。
只有把这些东西说明白了,说透彻了。人们才会思考。
这就是哲学的魅力!
也是舞铲的魅力。
“我引用马老师的一句话:人……不仅是一个生物的人,也是一个社会的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任何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并受着这种社会关系的制约。自有阶级社会以来,社会人的属性首先必然是人的阶级属性。”
满堂学员脑壳挂机,满脸懵逼
看大家的模样,刘二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
无奈之下,他又回到了起点。
先用老办法吧!
刘二喜叹息道:“好吧,看来大家对人这个词汇不太了解。这个词汇需要掰开了,揉碎了解说。”
话毕,刘二喜随手一指,刚好指向了王大志。
“这位同学,你能起身吗?”
被刘二喜指着,王大志紧张得几乎快忘记呼吸。
然后,他嗖的一声站起来。
这是这些天他在这里学到的规矩。
被指着,点名要起身说“到”。
“不用紧张,咱们只是简单的交流。这位同学贵姓?”
“俺叫王大志!”他紧张道。
“王大志同学,你好。能说一下你是如何来这里的吗?”刘二喜对这些学员非常了解,他是知道王大志如何来这里。
这次询问,只是通过王大志达成演讲目的,好让这些人产生共情,然后发挥主观能动性。
王大志犹豫了好一会,才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像这样的话,他在这里跟十多个人,已经说了至少10次了。
因为说得多了,他的说辞非常清晰。
说母亲被治死后,王大志平静的语调听不到任何情绪。
不少学员脸露悲切之色。
说道主动出售土地,学员们唉声叹气,不少人看向王大志。他们也曾是出售土地的一员。
能参加刘二喜课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家祖田被霸占的悲剧。
当王大志说道当地赵家豪绅配合郎中吞并土地,课堂中的学员直接纷纷骂咧,纷纷对赵家发出最热情的问候。
当王大志说出自己为了母亲复仇,为了妻子儿女安全,让妻子带着孩子离开,他独自复仇的事情后。在场的学员在刘二喜的语言支持下鼓掌。
而后,便是王大志如何加入方腊的队伍,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很好,王大志同学将自己这些年的人生经历都说了出来。”刘二喜脸上被悲伤覆盖:“同学们,王大志同学说了他的曾经,我这次也要说一下我的。”
而后,刘二喜将十多年前自己为求活路,跟随老乡出海之事说了出来。
听到这位老师说着自己的经历,在场的五十名学员情绪波动极大。
这位仪表堂堂的汉子在十多年前居然有如此遭遇,这让学员们感叹命运变化。
啪啪啪
刘二喜轻拍桌子,让议论纷纷的课堂停止私下交谈。
脸上带着几丝唏嘘的刘二喜继续道:“还好我遇到了一些救命恩人,是他们让我体会到人究竟是什么?让我体会到衣食无忧和家庭美满是什么。”
说道情深之处,刘二喜居然流了眼泪,擦拭掉眼泪后,刘二喜继续道:“好了,王大志跟我的经历说完了。那么,跟王大志有类似经历,比如自家田产或者店铺被巧取豪夺的学员,有多少呢?”
五十名学员中有二十七人举起了手。
“那么,有多少人是被宋朝迫害,活不下去的人有多少呢?”
有6名学员举手。
“那么,有多少人是因为交不起高昂的税赋,选择逃难。然后加入这里的?”
剩下的人纷纷举手。
“这位同学,你可以将你曾经痛苦的遭遇说一下吗?”王大志指了指最靠前的一位男子。
男人拘谨地站起身,咽了咽喉咙,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这名男子是平潭人,是一家士绅的佃户,一辈子土地里刨食的农家汉子。
三年前,可以借助石油使用的农耕机出现了。
士绅当场收回了土地,并且用这些土地建设工厂。
男子后来跟着施工,干了几年,然后出了一次事故,手掌出了事故,再也干不了工厂的活了。
然后,他获得了几两银子,从此成了失业的流民。
半年前,一场瘟疫出现,他所在的村子死伤大半,男子也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
若不是刘二喜带人救援,他这条命也会死亡。
随后,刘二喜又询问其他学员。
悲剧细节各有不同,但基本相同
除了这个,大部分人都是努力地活着。
但不知道怎么了,努力地活着也成为了不可奢求的东西。
刘二喜冷声道:“通过讲述,大家也都知道各自的情况,大家基本上,都是努力的生活!那么…大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穷光蛋吗?”
“不知道。”
“被贪官迫害的!”
“被恶绅陷害。”
“被村霸欺负,被村中士绅欺负。”
五十名学员说得不统一,话语的音调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