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央接过匕首,精神有点恍惚。
一个笑脸出现在陈央的脑海里。
那张笑脸恐怖至极,狞笑,狂笑,奸笑......
源于人性中最恶的一部分都藏在笑容中。
那种笑容既美丽又残忍。
“哈哈哈...哈哈哈...”
陈央不知道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笑容。
但笑容已经开始影响了他的思维。
船长的话好像有人曾经也跟他说过。
割掉耳朵,取出肾脏,挖出心脏。
“我似乎...很善长。”
陈央双腿僵硬,每一步都需要十分卖力。
“等等,我忘了一件事。”
陈央停下了脚步,如释重负。
背后的衣衫湿透,那种笑容也消失不见。
陈央怀疑这就是朱蒂说的黑色,暴虐的黑色。
船医来了,他复杂地看着大副的惨状。
他也很邪恶,但他一直秉承一个原则。
杀生不虐生。
他这个长相在这愚昧的时代里,往往是人见人打的存在。
毕竟他也是个黑魔法师。
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刻意折磨。
因为他知道被折磨的滋味,他的另一半灵魂永远被黑棺中的恶魔折磨。
“找我什么事。”
船医的态度有点冷漠。
船长毫不在意,“我需要你用真言术让他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对了,还需要你定期治疗他,别让他死的太快。”
船医没有拒绝,他同样也想知道大副到底怎么了。
一道黑光转瞬即逝,大副的口中开始吐白沫。
“他在反抗。”
陈央知道,大副一定是在担心把能复活的事情说出来。
这样船长更不会让他去死了。
“可惜的是,他早就知道了。”
大副的身体和精神都濒临死亡,毫无招架之力。
嘴角抽动几下后变得麻木。
“你问吧。”船医说道。
“说说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活着到达布拉达港口。”
“你的身份。”
“我叫黄粱,今年三十岁,是医院的主任...”
大副说了将近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对船医的负担也不低。
不过大副的状态让船医施展真言术很轻松。
陈央没什么感觉,但对于船医和船长来说,尤其是船医。
很多词汇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尤其是玩家二字。
让船医有种三观崩塌的感觉。
“他来自别的世界?来我们船上玩个游戏?那原本的大副哪去了?”
“而且每个人有十条命,谁能做到?”
“神吗?”
船长让船医稍安勿躁,他还有问题。
“船上还有其他的玩家吗?”
听到船长的问题,陈央心揪起来了。
大副哪怕随口提到他的名字,船长也会对他进行调查。
尤其是在真言术的逼问下,这个答案便显得更加重要。
哪怕是说出一个怀疑对象,也会带来莫大的压力。
大副停顿了,缓了一小会后,声若蚊蝇道:“赫...格尔。”
陈央激动,恨不得大喊一声,“干得漂亮!”
看来他没觉得胆小的陈央会是玩家,而赫格尔的几次表现尤为亮眼,让大副产生了怀疑。
餐厅集合,船长折磨了大副,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