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身为人的血性吗？”

秋老太的身躯一震，动了恻隐之心，又想起了自己那个郁郁寡欢的女儿，揉了揉眼睛就继续拽着陈央他们往医院走。

“你不想反抗，我不怪你，秋姐是你的软肋吧。”

秋老太的眼神变得凌厉，死死盯着陈央。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女儿？”

陈央怕老太太误会，将8号叫秋姐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太太的脸色有所缓和，眼神多了一丝哀伤。

“既然你能猜到，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了，我的女儿体内跟你们一样也有黑色液体，但她和你们又不一样。”

“给你们做手术的时候，已经有了经验支撑，成功率很高。”

“你觉得经验是怎么来的？妈妈说其他孩子都是寻来的珍贵实验品，我女儿不是，所以她就必须躺在是手术台上被我们注射黑色液体？”

“和我女儿比起来，你们已经很幸福了，为了保住她的命，我必须亲自上手术台给她做手术。”

“在死神手里夺回我女儿的命。”

“多讽刺啊，为了救女儿才折磨她...”

陈央认真地看着秋老太，“人生从来不是公平的，我拼命争取的就是公平的机会。”

“如果我死了，唤醒其他人的血性也是值得的。”

“那些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们内心深处也渴望变成一个正常人，不光是他们，你敢说您的内心不想颠覆这样的孤儿院吗？”

“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搏命的机会，我不想到最后活的浑浑噩噩。”

“哪怕死，我也要死在反抗的路上。”

似乎是陈央的话说动了秋老太，她停下了脚步。

过往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女儿从一开始的害怕与恐惧，到后来的麻木，以及对她的态度冷漠成冰霜。

她何尝不想改变呢？

是啊，自己不敢做的事情，不能拦住其他有勇气的人去尝试。

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没说过恨自己，也从未说过内心的感受。

“如果当时我争取一下，或者陪她去死...会不会好一点...”

秋老太的手变得颤抖，这双拿着手术刀都不会产生抖动的圣手，今天因为陈央的话开始了颤抖。

“我该如何帮你。”

陈央终于等到了这个答案，“我会用黑色液体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刀片，你放掉我一个人就行，如果我可以活下来，我会带他走。”

“如果我死了，请您帮帮他。”

秋老太答应了。

她拿着刀片，割开陈央身上草还未伤及皮肤。

陈央不由得称赞一句，“好手法。”

秋老太依旧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只是他说的话，让自己想到了女儿。

这才愿意给陈央一个机会。

“你死了，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可能剩不下。”

陈央笑了笑，他还没搞懂副本的时间线，自己死了以后，这个副本的会继续下去吗？

12死亡，9号瞎了，有孩子会死亡，有新的孩子加入。

副本的真假无从取证，但情感上的经历让陈央产生了一点蜕变。

他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远远谈不上坏人，非要给他下一个结论的话，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12因他而死，9号为他而瞎。

陈央向秋老太伸手，“把那颗心脏给我。”

秋老太没有犹豫扔给了陈央，陈央盯着手中的心脏。

【暴虐】需要诅咒才能提升自己的体质，手中的心脏可以制造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