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居然沦落为“情夫”的地步。
再忍下去,只怕二宝便当真要成为百里长约的“孩子”了!
“爹爹!您若是冲出去坏了事,娘亲肯定要怪你!”
无奈之下,圆宝只好搬出了云绾宁这尊“大佛”。
云绾宁的名字一出,墨晔顿时老实了。
他很不甘心的与圆宝一起蹲下,脖子上的青筋足以体现他此时内心的愤怒……他在心里安抚自己:今晚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就暂且饶过百里长约这狗东西一次!
否则,他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虽心中这般想着,他却仍是感觉心里憋屈的紧。
墨晔抬眼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墙头,又看了看面前的花丛。
这会子他们父子二人蹲着,不远处的百里长约他们站着……
这个角度、这样的视野看过去,他们父子俩宛如是地上的蚂蚁!
如此一来,墨晔心里便愈发的憋屈了!
“哼。”
他轻哼一声,瞥了自家儿子一眼,“什么叫做君子?”
“为父何时与你说过,君子会在深更半夜,蹲人墙根、听人墙角?!”
还君子呢……
他们父子二人,眼下混的还不如太子宫的下人!
好在这会子夜空晴朗,若再下一场雨……他们父子二人,只怕要成为两只蹲着的落汤鸡!
“爹爹,我不是才说过吗?忍一时风平浪静!等……来了。”
他顿了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连忙说道,“娘亲就不必委曲求全,‘委身’于我臭师父了!到时候娘亲就可以完璧归赵,还给爹爹你了呀!”
一句话带了两个成语。
这小崽崽如今说话,是愈发的深沉了啊……
墨晔眯了眯眼,“看我做什么?看你娘亲!你给为父看仔细了。”
“你那臭师父的咸猪手碰了你娘亲几次,都碰了哪里?为父改日好剁了你师父的臭爪子!”
圆宝满头黑线:“……你为什么不自己看?”
“为父老了!这里视线太暗,我看不见。”
说着,墨晔便双手放在脑后,靠在了墙壁上,闭上眼像是在闭目养神似的。
说什么视线太暗看不见,说什么老了……
爹爹分明就是不想看,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出去打死师父父吧?
圆宝在心里嘀咕着,还是扒拉着花丛,双眼眨也不眨地看向云绾宁和百里长约。
……
云绾宁早已感受到来自花丛后面怨念颇深的目光,不用想也知是自家夫君和儿子又趁夜过来了。
她能感受到,百里长约自然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股子不对劲,不只是今晚感觉到不对劲。
他总觉得每次来安阳宫的时候,暗中都有一双、或者好几双眼睛盯着他。
那眼神,宛如锋利的刀。
这一“刀”、甚至无数“刀”落在身上,仿佛要将他给切个细碎似的!
百里长约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犹如芒刺在背!
但他吩咐秋意查过几次,安阳宫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殊不知,秋意早已成为“叛徒”。
让秋意去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秋意每次都说是他感觉错了,百里长约便当真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可今晚,这种暗中有人要将他碎尸万段似的感觉格外强烈!
似乎是锁定了这种感觉的来源之处……
百里长约猛地回头,冰冷的双眸穿透花丛,正好与圆宝一双大眼睛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