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似乎传来玄山先生骂骂咧咧的声音,云绾宁忙起身走出门外。
果然,边走边“骂街”的人,除了自家那位吊炸天的师父之外,还能有谁?!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看清玄山先生的装扮后,云绾宁忍不住大吃一惊!
只见玄山先生这会子像是被炮给轰过似的,原本整洁的长衫,这会子像是在泥水中打过滚儿似的,黑漆漆一片。
长衫下摆破了几个洞,左边肩上撕破了一大片,右边衣袖也耷拉着成了碎片……
他的头发,也像个鸟我似的,脸上乌漆嘛黑。
定睛一看,似乎还鼻青脸肿呢!
也难怪云绾宁会如此吃惊了!
“别提了!”
玄山先生一摆手,毫不顾忌的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其大大咧咧的程度,宛如街边的乞丐,压根儿不怕脏。
坐着不要紧,他还仰着躺了下去,一副“只要我想躺,哪里都是床”的自在模样,“这个臭老头子,这是要炸死老子啊!”
云绾宁:“……”
玄山先生还在骂骂咧咧。
“老混球!真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了么?打不赢就用这样卑鄙下流龌龊的手段,我真是看不起他!”
听这话,一定是在骂北影师父吧?
云绾宁轻咳一声,“师父,您是在骂北影的师父吧?”
“是啊!”
玄山先生回答的理直气壮,“不骂他我骂谁?”
他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下,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儿,继续骂骂咧咧,“他若能打得过我,老子输在他手中,我无话可说!”
“打不过就用这等卑鄙手段,老子不服!”
云绾宁:“……”
听着自家师父一口一个“老子”,她轻咳一声,“师父,那他眼下人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
玄山先生瞪她。
许是太生气了,他一骨碌爬了起来,“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看我这副惨样,就知道我没打过他啊!我还想找到他报仇呢!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为师出气去?!”
云绾宁哭笑不得,“好的,师父。”
“那您老先躺着吧。”
瞧着眼下玄山先生是一肚子怒火,她就不招惹他生气了。
她任由玄山先生气鼓鼓的躺着,忙起身进了房中。
哪知一进门,便对上百里长约疑惑的目光。
云绾宁又愣了一下,“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绾宁?你来做什么?”
百里长约疑惑地问道。
云绾宁:“……”
得!
这厮方才还说他像是记忆力开始减退了呢,她就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再进来时百里长约这记忆力减退的情况,就又开始了?
“我来瞧瞧你。”
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与他贫嘴开玩笑,也没有调侃他。
反倒是心里有些难受——若不是因为他们,百里长约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云绾宁也顾不得让玄山先生继续躺着了!
她又转身出了门,一把拽着还躺在地上生闷气的玄山先生,“师父,你来瞧瞧长约这是怎么了?他这里好像出问题了。”
边说,她边指了指脑门儿。
玄山先生又开始骂骂咧咧了,“你说你能干什么?!”
“这点子小问题也要我出马?你除了吃饭还知道做什么?就不能让我消停一点吗?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说你……”
谁知他刚进门,便听百里长约问道,“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