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比金子还真。”
“平平、安安。”秦文玉笑皱一张脸,逗着没睡的两个小家伙。
没隔两天,吴外公外婆来看曾外孙,还带来了一张婴儿床。
“晚上睡觉我都不敢睡踏实,怕压着她俩,这下可以把平平、安安放小床里面。”
“早就做好了,你外公怕有木刺一直在打磨,所以现在才拿过来。”吴外婆关切问时桥身体怎么样,“多吃点,要奶两个孩子不轻松,村里那些要拿鸡蛋出来换的我都打了
招呼给我留着,过几天送过来。”
老人家是真心实意给东西,时桥当即应下:“谢谢外婆,我不客气了。”
“跟外婆客气我就要生气了,好好养身体。”
有了婴儿床,许靖尧说什么也不肯打地铺了。
“你还是打地铺吧,我又没洗澡没洗头的,身上都酸了自己都嫌弃自己。”
“哪有,我闻着就是香的。”许靖尧抱着媳妇亲了一口,“你不让我睡床,那我只能听娘的话。”
虽说还没到七月的酷暑,乡下也不至于太热,晚上甚至需要盖薄毯子,但时桥实在受不了不洗澡,每天偷偷让许靖尧打水来擦身体,好舒服一点。
现在居然成了他握在手里的把柄。
时桥破罐子破摔:“行吧,要是你嫌弃了——”话里的威胁不然而喻。
“我就算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于是许靖尧获得了睡床的权利。
秦文玉知道后没说什么,只背后警告儿子:“老实点,别搞那些花花肠子。”
隐晦不信任的眼神,看的许靖尧一阵哆嗦,忍不住加紧腿对天发誓:“我不是那种人!”
“你最好不是,不然老娘饶不了你,晚上警醒些让桥桥好好睡,月子坐不好一辈子的病。”
时桥这个月子坐的十分舒心,秦文玉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闷了有两个小姑娘放学来陪着,半夜孩子饿了有许靖尧帮着喂。
到了出月子这天,她痛快地洗了三遍澡,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出来却有些焉巴巴的。
“这是怎么了?没洗痛快?锅里还有水我去给你提。”
“我好胖啊。”
“啊?”
“身上全是肉,”时桥委屈道,“胖了十多斤!像个球一样。”
“哪里像球了,这样多好。”
“哪里好了!”
时桥的皮肤本就白,这段时间又养的气色很好,刚洗完澡出来整个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很想咬一口。
许靖尧稍稍偏过头不自在的咳一声,小声道:“软乎乎手感好。”
“……”青天白日说这个时桥也不自在了,“那、那个,我去洗脏衣服——”
“我去。”许靖尧一头扎进洗澡间提了装脏衣服的木桶出来,飞似的跑了。
看他这样,时桥突然不害羞了:“啧,果然只要尴尬的是别人,自己就不会尴尬。”脚步轻快地回房间看孩子去了。
“桥桥,有好消息!”
七月底,周婉婉一脸兴奋的来找时桥。
时桥心里有个猜测,不动声色地问道:“能回城了?”
“哪有这么容易,不过这次机会抓住了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