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明强忍着尴尬赶紧处理完工作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舒河的办公室,他第一次觉得那地方是真的不能久留。
等到杨逸明走了之后舒河又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刚才收拾的太着急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清理,只是看起来整齐而已。
“哥……”吴隽第一次被打搅也觉得害羞的不行,看着回来的舒河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洗个澡,把屋子收拾一下。”
“哦,好。”
收拾现场的时候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吴隽很难不想起刚才发生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难免还是会想起些什么。
“怎么了?”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舒河换了一身整齐且干净的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浴巾画面吴隽还是有几丝失望。
“啊,没什么没什么。”
被打扰了之后舒河也觉得有些烦躁,径直走到床头柜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吴隽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舒河每次抽烟的时候是会避着他的,就自己一个人找个通风的地方或者没人的地方,撩开窗帘走到阳台吴隽就看到了趴在栏杆上的舒河,大概是因为他来的太快舒河手上的烟就连一根都还没来得及抽完,但对他的到来舒河没有感到意外,甚至没有回头。
吴隽的身高现在已经很难再长了,但他和舒河的身高差现在确实比以前要大得多,吴隽需要低头才能看舒河的脸。
“哥。”
“嗯?”
“我能问个问题吗?”
“论文哪里又卡住了?”
“不是论文。”
“那是什么?”
“哥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工作,什么都不喜欢,为什么还做这些?”
舒河沉默了一会儿,任由手上点着的烟一点点从窗口随风消散。
“做实验是我的个人兴趣,至于其他的,大概是因为有人还想我好好的吧。”
说完之后舒河重重的抽了一口随后吐了出来,然后就把烟灭了,舒河没有继续说下去,吴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在这个时候保持了相同的沉默,他们都知道没有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早已腐烂的内核就算有着再华丽的外壳也改变不了什么,在世上活着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了。
吴隽在学校里是有名的高冷男神,还是alpha,学习好长得还帅,而且成年之后足足有191的身高也让他光是走在路上都有些鹤立鸡群,但大部分时候吴隽和普通的学生一样行色匆匆的赶完下一节课或者是准备下一个实验,已经两年了整个学校里都没人和吴隽交上朋友,除了一起上课做实验等学业上的事情之外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吴隽搭话。
虽然造成这种情况是意外,但这真的不是吴隽故意的,他是真的因为忙,他要在25岁之前考下来一个博士和两个硕士,而且他的论文是舒河亲自审批的要求自然更加的严苛,如果在学校的时候他不加班加点的学习的话他周末就更没有时间了,他不想在难得的休息日浪费时间在学习上,有那个时间不如找理由折腾折腾舒河,那可比枯燥复杂的实验要好玩多了。
不过上课的时候舒河开的一周一节讲座课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舒河的讲座课不多基本上都是带学生做实验,而每次舒河开讲座课都会爆满,毕竟别的不说光是那张脸就足够的吸引人了,一周一节的选修讲座课次次都是满的,内容晦涩听不懂也无所谓,能欣赏到美人说话的样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但舒河亲自带的那批学生只有吴隽会来听舒河的讲座课,平时听着舒河说话就已经快让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人ptsd了。
那些年轻人遇到的人生第一波磨难就是来着舒河,从读研到规培舒河是一路都能带的,算是吴隽总共也就只有七八个学生,舒河也没再招,认认真真的带着这一群其实年龄上和他差不多的学生,完全是高要求高标准高强度的三高,那些未经磨难的年轻人还不太适应无情的舒河,当然了跟着舒河也是真的学得到东西,面对学术舒河是认真的。
舒河每周都会给自己的学生放假一天到两天,在假期的时间是绝对不会打扰学生的,当然了相应的学生也不要打扰他。
“抱歉,麻烦让一下。”
阶梯教室刚下课,舒河在讲台上收拾着纸质讲义,吴隽想从位置里出来只能礼貌的提醒自己前面的人给自己让一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