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阳难得与楚白默契一次，他心里装的问题太多，总是忍不住去研究楚白，他劝解自己，不要心焦气躁，尽量不露痕迹。就像此刻，他们在共同审讯秦乐语，孙正阳就把自己伪装的很不错。

孙正阳敲了敲桌子提醒看似走神的秦乐语端正态度：“秦乐语我们再问你一遍，你杀吕薇薇的真正企图是什么？ ”

秦乐语无力解释：“警官，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什么企图，要不是她举报我我现在已经在飞往纽约的航班工作了，她毁了我的前程，再说了我真没想杀他，我就想吓唬吓唬她，谁成想她

那么脆弱，一个丝袜就勒死了… ”

孙正阳看见秦乐语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准备站起来，手伸往抽屉里准备拿出有力物证，可此刻，楚白却摁下了孙正阳的手，孙正阳看着楚白，手使了使劲，想挣脱出来，但是未遂。

遂正了正身子坐好，没有说话。

秦乐语见二人不说话，瞟了眼楚白接着说：“两位警官，这吕薇薇啊，我真是一不小心杀的，对了这是不是叫那什么过失杀人啊，过失杀人罪，能判几年啊？ ”

楚白笑了笑冷哼一声：“哼，行啊秦乐语，除了专修航空知识，还没少学习法律，只不过你这过失杀人罪定义的有点过于干脆了吧？”

秦乐语没有说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楚白皱了皱眉，遂看向孙正阳，孙正阳心领神会。

孙正阳换了个语气：“我看呐，这法律知识啥的，搞不好是有人提前就帮他分析清楚了吧！ ”

楚白瞬间化身捧哏：“哦？那又是如何分析的呢？ ”

孙正阳啪的把桌下的东西扔到桌前，里面是外币和银行卡。

孙正阳变了个声音说：“乐语啊，你要万一被抓住了，就咬死是过失杀人，这钱你先拿着，卡里的钱足够你后半辈子滋润了~先出去躲躲，以后找个机会用个新身份回来，从此以后你就平步青云了！”

秦乐语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楚白孙正阳注意到了秦乐语的表情，遂结束表演看向秦乐语。

秦乐语冷笑表情变了：“哼，有点意思，不过如果是为了钱，那你们把我想象的也太低级了… ”

孙正阳敏捷的把握机会：“那让我听听你的理由有多高级。 ”

秦乐语却冷笑：“理由？哼你们不配~ ”

楚白使出杀手锏：“告诉你吧，他已经死了~ ”

秦乐语瞪大双眼：“死了？他是主人！他是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秦乐语挥舞着戴手铐的手，清扫着桌子上的一切，桌上的密封袋被拍飞，里面的第纳尔飞落下来，仿佛下起了钞票雨，孙正阳终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把方向东被害的现场照片一把放到秦乐语面前。

孙正阳：“行了秦乐语！你少在这跟演精神分裂，你自己看！ ”

秦乐语怔怔的双手捧起看到照片，他愣了两秒，随即癫狂的笑了起来，楚白孙正阳皱着眉看着他。

秦乐语：“哈哈哈哈哈哈啊~方向东啊~ ”

少时，秦乐语恢复平静。

秦乐语：“我就说了，他不会死。”

楚白孙正阳对了对眼神，孙正阳赶紧问：“那你说的他是谁？说！ ”

秦乐语看着孙正阳一副无赖的样子。

秦乐语：“我精神分裂~ ”

孙正阳拍了桌子：“说！到底是谁！ ”

秦乐语无所谓：“方向东呗~”

两个小时后，刑警队的会议室里，就这次对秦乐语的审讯，大家开了一次碰头会。

楚白分析道：“从秦乐语交代的情况上看，目前其犯罪过程、使用的凶器都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对犯罪动机上，最开始秦乐语坚持是因为吕薇薇对她的举报怀恨在心，想对吕薇薇予以报复，在其过程中失手杀人，通过这次突审，秦乐语承认是受方向东指使裹挟私人恩怨，故意杀人，并试图逃亡海外，然而，也正是在这次突审的过程当中，我和孙队一直认为，指使秦乐语杀掉吕微微的，一定另有其人，至少，不只方向东一人，应该就是他疯疯癫癫说的那个主人。 ”

侯剑突然想起了什么：“主人？那个由一鸣在日志里头，不是也提到一个什么主人吗？ ”

孙正阳：“没错，搞不好就是同一个人。 ”

侯剑：“我去...这个主人指使由一鸣杀了穆林，然后自杀，现在又指使秦乐语杀了吕薇薇？ ”

蒋一恒不禁感叹：“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

楚白对李郎说：“继续排查由一鸣和秦乐语的社交网，寻找交叉人员，李队，交给你们了。 ”

李朗点点头：“没问题，正好我说一下关于监控的事儿，最近我们集中对平安福小区、市中心公园、航空城小区以及九州物流的监控进行筛查，非常奇怪，我们毫无收获。 ”

孙正阳：“毫无收获？李队这不太可能吧？”

李朗：“确实毫无收获，除了之前楚队在市中心公园发现案发前三天穆林曾经提着一袋东西进入到公园里边以外，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监控画面。 ”

侯剑忍不住接话：“凶手这是遁地啊还是隐形啊？ ”

蒋一恒拧着眉头问：“李队，那你们在排查监控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监控断档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