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开始的,我寻思着去医院看看,结果到处都是人,我……”
再一摸河图的额头,烫的厉害,正想进一步给他查查,哪知超子也跟着进来道:“查爷,我接到电话了,说是卫生部门叫你去一趟太平观,要来检查!”
“你先把他送到医院去,我马上就过去。”
太平观已是严正以待,警车,救护车,甚至还出现了防化队伍。原因,安县出现了大面积不明疾病,而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在这两天来过太平观,所以,现在源头问题直指这儿。
姜所长也在,戴着口罩得他有些为难道:“查先生,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你恐怕得先跟我们回去一趟。”
“好,公事公办,我一切配合。”
查文斌自然怀疑是有人下毒了,因为太平观是提供午膳的,但他们也按照要求留足一周的样本。至于结果如何,一切要等化验报告出来。
“昨天为什么报警了又取消掉呢?”姜所叹了口气道:“这明摆着就是有人要陷害你。”
“证据呢?”查文斌道:“我看过那地板和那两个包,从地板的缝隙接头和布包上的落尘,起码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了。如果真的只是想搞臭太平观,我倒也无所谓,怕就怕他们是冲着我,连带着害了这么些无辜的人。”
“那就更加不该放他走啊!投毒是重罪,你啊,有时候做事就是心太软了。”
下午的时候,太平观的检疫报告也已经出来了。食物,水源,土壤,甚至连角落里的落尘都没有分析出什么有价值的结果来。没有结果,查文斌还是走不了,倒不是姜所不肯放人,而是外面的舆论已经传的很凶了,他们的压力也很大。
“不一定是病毒或者是细菌,”查文斌道:“如果我说是降头或者蛊,你们一定觉得是在天方夜谭。但我敢肯定,接下来还会有其它怪事发生,并且矛盾会继续指向太平观。”
“昨天那人你真不认识?”
“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他只是一个小卒子,”查文斌道:“留着他,才能引出后面的那条大鱼,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放他走的原因。姜所,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去问一问,那些病人的眼珠子正上方是不是有一条黑线,而在黑线的正下方,又有一道红线。”
不多久后,姜所挂掉电话,表示查文斌所讲是对的。
“这就好办,”查文斌道:“我开个药方,你可以让他们找一些病人试一试。粗盐、白米、榕树叶,再加上淡米酒,浸泡半小时后,把汁水喝掉。”
姜所有些为难道:“查先生,我知道你懂点医术,但这种药方我可不敢乱传,万一出了事儿,我担当不起。再一个,带时候万一人家说我跟你是一波的,我穿着这身衣裳,那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理解,”查文斌点头道:“这样吧,我徒弟也中招了,这个方子劳烦你让他先试,他要有用,那他会想办法去救人的。”
犹豫了再三后,姜所还是决定为查文斌犯一次错,因为他相信眼前这个人绝不是作奸犯科之辈。
话说河图收到了查文斌的药方,立刻就开始着手让冷怡然调制,喝下去后不久便大口大口呕吐起来,呕吐物中夹杂着黑色的淤血丝。
一看那呕吐物,河图就知道这方子是管用的,其实最有效的还要搭配一道查文斌所作的符箓。但是眼下,没有这个条件,便只能召集大家伙儿在家中调配药水,出锅后便运送出去分发,主要对象是那些安县经常来太平观的熟香客,先说服他们,再由他们去说服其他人。
被羁押了一天的查文斌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天黑时,查文斌终于是拿到了保释。
“查先生,我劝你先别急着回去。”姜所道:“下午听说有好些人去了你家,我们也出了警,听说现在人还在越集越多,我也就没敢告诉你。”
“谢谢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那些人只是收到了蒙蔽。有些事儿,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