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领导,我老婆刚打电话过来了,说她马上就要生了……”
眼见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找借口开溜,领导那脸气得就跟猪肝似的:“你们一个个!”可这又怎么样呢?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去审啊。小城圈子里早就传开了,说是药监部门抓了一个神人,谁惹他谁就倒霉,各种版本那是传的满天飞。
这家伙现在完全就成了个烫手山芋,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负责给查文斌送饭的小卒子回来报告说,那个家伙情绪相当稳定,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领导大手一挥道:“算了,放了吧!”
“就这么放了?”有人不甘心,也有人等着看热闹。领导心中也是纠结的厉害,还有一年他就要退休了,总不能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吧?可被安排去放人的又回来报告说,那个人不肯走,他必须得要个说法。
好家伙,这是遇到难缠的主了,没办法,领导只好亲自去会一会。
“查先生,我调查过了,你没有进行盈利性质的行医活动,所以现在已经结束了对你的审讯,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查文斌道:“那我涉嫌谋杀呢?”
“那是无稽之谈。”领导连连摆手道:“你人就在这里,怎么可能谋杀他们呢?这个有时候,我们的工作你也要理解,毕竟有人举报,我们总是要核实一下的嘛。当然,有些人在办事的时候可能急了点,你也要多多体谅。这是我私人贴补你的一点意思,你拿去看病吧……”
“那我也举报一下,这儿的肝病专科医院涉嫌黑医,坑蒙患者。”
领导觉得头大,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反应的问题,我们一定会去调查的……”这就差用轿子给他抬走了,浑身是伤的查文斌撑着起身道:“听其言,观其行。”
他还是回到了那间废弃的小屋,好些病患都自发的来看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起自己如何是被那家医院所坑。查文斌建议他们开始整理资料,着手一起扳倒这个为祸一方的黑医院。可这个提议却又没人应答,有人直说,他们都是一些没权没势的穷苦人,怎么斗的过这些官商勾结的大老板?
也有人说,你看你自己不也被打了个半死,可那又怎么样呢?给说法了嘛?
“规矩是他们定的,调查也是他们去,结论也是他们做,只要那些人说医院没问题,我们又能去哪儿说理?”
“规则,又是规则!”查文斌道:“我就不信真的没个说理的地方!”
次日,他来到了小城里那座最高最好的大楼前。他这副模样,不用说就被门卫给拦了下来。不给进,那蹲在门口行吗?也不行,有碍观瞻!如那些病患所说,在这些小地方,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说理的去处,真的太难了。
他开始反思楼言所说的规则,其实社会就是由不同的规则组成,当他去除掉身上所有的额光环,变得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时,这些规则就会成为无时无刻不影响自己的条条框框。怎么办?只能是打破规则,再重新建立一套规则,可这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有有多少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