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傻子?”
二人从狗天窗面前经过的时候,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你踏马有完没完,我们的事关你屁事!”
说着,他抓住钉在狗天窗手掌上的箭矢,趁他还没回过神之际,用力将其拔出来。
狗天窗惨叫一声,因为剧痛脱力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大声哀嚎着。
“嗯,稍微有点点钝了,不过也还能用。”
陈师道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打量着沾满血迹的箭矢,发出赞叹的声音。
“陈师道,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苏木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我的箭矢为什么在他手掌上,大家心里有数,我何来过分一说。”
“但是…”苏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狗天窗,有些担忧地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屠夫追上,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啊。”
陈师道闻言低头看向狗天窗,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小子如果想活就跟着我们,想死就继续叫唤,反正那家伙身上的火已经要熄灭了,正好让它送你上路。”
说着,他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燃烧的屠夫。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疼痛,狗天窗捂着伤口停止叫唤,眼神怨毒地盯着陈师道。
“走吧,别管他了,要尊重他人命运。”
陈师道不再理睬狗天窗,拉着苏木的小手离开了现场。
狗天窗见二人离去,虽然身体还没有力气,但还是努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他们后面。
离开宿舍区后,二人沿着平缓的山坡走了一百多米。
在苏木的带领下,他们一路来到了目标地,养鸡场的大门。
这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尖刺篱笆,曾经茂密生长,现在已经干枯的荆棘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得烧到什么时候,看来只能打持久战了。”
陈师道望着足足七八米厚的荆棘和篱笆,不由得感到头大。
“只是干枯灌木的话,应该不难烧。”
苏木说罢,从挎包里取出收集而来的汽油瓶,拧开盖子后,开始均匀地淋在荆棘丛上。
“你负责烧,我负责断后。”
陈师道掏出打火机递给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苏木倒了两瓶汽油后,点燃了荆棘。得益于汽油的助燃,火焰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形成一道火墙,大门前的空地顿时亮如白昼。
苏木的分析没有错,这种干枯的荆棘灌木燃烧非常迅猛。燃烧的荆棘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只用了十几秒就碳化成灰。
与此同时,远处再次传来梆梆梆的声响。
伴随着金属的敲击声,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又来了……”
陈师道叹了口气,回头望向正在燃烧的火墙。
苏木将最后一瓶汽油瓶的盖子拧开,朝着大门的方向用力扔过去。
汽油瓶被投入火中,立刻爆燃起来,火焰瞬间升高,眼看着铁皮大门慢慢显露在火焰之中。
“我来对付它,搞定之后你先走,我会跟上的。”
陈师道将沾血的箭矢搭在弦上,做好射击的准备。
狗天窗看看已经显露真容的大门,又看了看陈师道,趁着二人没防备,不动声色地走到二人之间。
身后的火焰将空地完全照亮,在火光的映射下,屠夫迈着沉重的步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虽然挨了两次烧烤,但屠夫的外表依然没什么变化,看样子火焰确实只能限制他,无法对它构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