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伤口处因为虞可的抚摸有些痒意。
他将手合起来,裹住那只嫩白的小手。
“嗯,容锦现在还不知道他那只猫妖没了,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蛊虫已被去掉。
接下来,便该轮到他了。”
虞可没有扯进权谋争斗的想法,只淡淡地点了点头,“那殿下小心一些。”
容锦那人并不好对付。
惹怒他,有可能会像惹怒一只疯狗一般乱咬人。
容彻很厉害,可面对小人,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更需谨慎些好。
“不觉得我记仇心狠?”
容彻盯着虞可的眼睛,想看看她的眼里会不会出现对他不喜的情绪。
然而并没有,只有满满的温柔。
虞可摇了摇头,漂亮的眸子轻眨:
“不觉得,殿下只是将别人对你做的还回去而已。
被欺负了若是不反抗不但不会引起别人的心软,反而会让坏人变本加厉,觉得你好欺负。
只有还击才能让坏人知道故意害人他自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见自己说完,容彻只是盯着她看却没有反应,虞可抿了抿唇,问道:
“我说错什么了吗?”
容彻宠溺地笑笑,抬手在虞可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没有说错,可可心里极明白事,我甚是欣慰。”
虞可眉头微挑,笑道:
“殿下是不是觉得我会愚善,劝你大度?”
“不是,我只以为你还不懂分清人性好坏。”
容彻柔柔出声,神情温柔极了。
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字,勾起愉悦地弧度看向虞可:
“过来检查一下你近来的学习情况。
这两字如何念,可可!”
虞可往纸上瞄了一眼,嘴比脑子快,“相公!”
念完才反应过来,笑瞪向容彻。
看他一脸得逞的笑,“你是不是故意要占我便宜的?”
容彻将虞可背身抱在怀里,在她耳畔边柔声轻笑:
“叫我相公便是占你便宜了?那抱抱你岂不是要说我吃你豆腐?”
虞可微抬起下巴,哼唧道:
“对的,看吧,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容彻被虞可逗笑,“我没说不是故意,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是我的娘子,一口一个殿下你不觉得生分,但我听着不喜,可可从现在开始要改口叫我相公,不然就……”
“就怎么样?”虞可接上话。
容彻拿起虞可的小手放下口边轻轻咬了一口,“吃掉你。”
虞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小脸又十分敏感地变得通红,抽出自己的小手,低垂着眼眸。
“等……等成亲了再叫。”
容彻唇角微扬,将虞可搂得更紧了,“好,可可说了算。”
小熊精真好忽悠。
很快,又到了容彻往常发病的日子。
上一次发病,他怕伤到虞可。
到了这日便让影卫将他提前捆起来,然后再将他迷晕过去。
现在身上蛊虫已无,便不必再顾虑。
早朝之上,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便是连占位,也自觉与他隔出许远。
皇上在上头听大臣们上奏,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容彻。
没醒悟之前,他从没在乎过容彻每月发狂的事,甚至觉得反感。
可自从清醒过来,他每每想起容彻发病时癫狂痛苦的模样,心都不由得跟着揪起。
好似自从容彻开始发病,他便戴上了面具,腿也跟着瘸了。
派人去查,容彻那藏的密不透风没得到一点消息。
既然查不到,那也只能先护着他。
所以,隐在暗处的暗卫已经准备好在容彻发狂时第一时间将他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