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
金万两不耐地,应付着众人的寒暄,眼神却是,总看向花园出口。
他眉头微蹙着,眸底有着,隐隐的担忧。
白子羽刚刚对他的嘱咐,总让他心底不安,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
而温朗此时,却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几乎无人问津。
毕竟,即使他是宫西城带来的,也说了他是长宁师傅的人,也就相当于是长宁的人。
可是,在座的可都是世家、高官之子,都还是在意着脸面的。
温朗刚刚在众人面前,因为喻淑言,丢尽了脸面,白子羽又对他,明确透露着不喜。
众人即使想要交好,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是要暂时避开他的。
毕竟,相比于一个,长宁的小罗罗,又怎能跟天下文人的典范,相提并论。
更何况,白重山门生遍朝堂,即使白子羽志不在官场,可谁又能,忽视他的影响力呢。
温朗眼底,满是愤懑和阴毒,却是低头,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着。
他不时地,看向花园入口,显然,在等待着什么。
“请问,白子羽白公子可在?”
忽然,一群人呼啦啦,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挥着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欧阳风。此时的他,傲慢地抬头,打量着场中的众人,显然,正在找人。
温朗的眸子,却是一亮,眼底闪过,阴毒痛快的笑意:
总算来了!
众人却都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在国相府,怎么有人敢闯进来,还如此大声呼喝。
一个公子,忍不住看向跟着进来的,司徒府的小厮,高声斥责道:
“今日司徒小姐,请我等前来赴宴,怎的会让一个道士,闯进来,如此大呼小叫呢。”
小厮一脸为难和恐惧,低着头急急道:
“各位公子,这位,我没法拦,也不敢拦啊!”
另一个公子嗤笑:
“哦,那我们倒是,想知道知道,这位道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时,有人认出了欧阳风:
“这不是那个欧阳神医吗?不是说,他是骗子吗,怎的还敢如此,大摇大摆
地出来,难道就不怕,被那些他欺骗过的受害者,打得满地找牙吗!”
“哦,对了,他不是和温公子,关系匪浅吗。温公子,故人来了,你怎的倒是不说话了!”
声音里,满是戏谑和嘲讽。
众人也都,带着看好戏的笑意,看向温朗和欧阳风。
温朗看向,说话的人,眸底闪过,一抹厉色。却是极快,掩饰了过去:
早晚,这些见风使舵、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会被他,踩在脚下,碾成渣滓。
起身,走到欧阳风跟前,温润点头:
“欧阳道长,您怎的会来此处?”
欧阳风的眼神,冷冷地在刚刚那个,说他是骗子的男人身上滑过,看向温朗,笑道:
“温公子,请问,可曾见过,白子羽白公子?”
温朗眼底强压着,迫不及待的兴奋,却是故作不解地道:
“白公子?不知,欧阳神医找白公子,所为何事?”
欧阳风轻叹道:
“老夫需尽快,见到白子羽,因为,老夫担心白公子有危险。”
他的话,瞬间,让围观的人,面面相觑。
危险?
白子羽会有什么危险?
这里可是国相府,怎会有人敢在这里放肆。更何况,白子羽是和司徒月一起走的,谁又能让他有危险呢?
见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欧阳风才一挥拂尘,叹道:
“唉,世上本多是,欺世盗名之辈,老夫本不想,与之一般见识。可是,医者仁心,老夫实在是不愿,大家被如此的,欺世盗名、手段阴毒之人欺骗,赔上性命。毕竟,医之一道,容不得一丝阴晦。”
温朗跟着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