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轻叹道:
“金公子,我倒是奇怪,你明明知道,白公子命悬一线,岌岌可危。也知道,她很可能,就是中了,缘娘子的蛊毒。为何,你还要如此坚持,非要让缘娘子,来为他诊治呢?”
“你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吗!”
金万两冷冷盯着温朗:
“误会?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温公子的意思,是说,我金万两,也会涉蛊吗?”
温朗故作无辜:
“金公子,这是从何谈起呢。在下只是好心提醒,蛊之一事,事关重大。金公子一人,或许因为关心则乱,而会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可是,金公子你是一人吗!”
他的话,让金万两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他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
金万两本人,或许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命,执意行事。
可是,金氏商行的少主金万两,却是不能也不该,拿着整个金氏商行,成千上万的人命,来执意行事的。
金万两握着扇子的手,不自觉地死死攥紧,却终是犹豫了。
温朗心底得意,看向欧阳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欧阳道长,蛊之一事,事关重大,还是得请您,辨别一二了。”
崔荣兴眼底,闪着犹疑:
今日一早,他母亲忽然,病重吐血,奄奄一息。
而欧阳风却是恰好,登门拜访。
告诉他,他一直怀疑,缘娘子的身份,觉得她该是用蛊,在为老夫人续命。
所以,算好了时间,发作该是,这几日的事,这才上门拜访。
崔荣兴本不愿相信,可崔老太太命悬一线,他只能让他一试。没想到,欧阳风一番操作,却真的,让崔老太太,吐出了几只蛊虫。
事关重大,他即使仍不愿相信,缘娘子会是蛊师。
可,欧阳风却是搬出了,他背后的欧阳旭。
那可是,长宁公主最尊敬和依赖的师尊。也是无数达官贵人,极力想要攀附的,能炼制出各种,功效丹药的仙师。
他明确表示,此事他已,禀报了长宁公主,公主十分关注。
他也只能,以蛊毒之事,事关重大,需要确切证据为由,尽力拖延一下。
而此时,看欧阳风那么笃定,他心底开始怀疑:
难道,缘娘子真的是蛊师?
不仅是他,围观的人,都直直盯着欧阳风,显然,都在等他验证。
尤其是一些女眷,跟在男人身后,看着奄奄一息的,她们思慕不已的白子羽,都一脸焦急地,期待地看着欧阳风。
希望他,可以救回白子羽。
欧阳风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更加得意了,眼神甚至在,几个好看的小姐身上,贪婪地扫过,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向白子羽。
随即,装模作样地,掏出银针,就欲扎向白子羽。
按照蛊奴说的,只要在被施蛊者的魂门穴下针,蛊虫就会被被吐出。
到那时,自是做实了,缘娘子那个贱人的,蛊师身份。
那么,他之前被她败坏的名声,自然可以恢复。而且,他又找到了蛊师,还从蛊师的手里,救回了崔老太太。
当然,下给白子羽的蛊,那是温朗特意吩咐蛊奴,准备的烈性蛊毒,那是解不了的。
可是,这倒是不影响,他“全力”救人,可却是晚了吧。
到那时,他神医的名声,看还有谁,敢来置喙。
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
美女、金钱、权势,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个贱人,居然敢和他作对。那么,就只能落在他手上,他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越想,他就越兴奋,握着银针的手,缓缓抬起,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