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兴微微点头,看向温朗:
“温公子,我想,你该没有异议吧。”
声音虽然淡淡,却是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温朗再不甘,却也是知道,这一点再揪着下去,完全没有意义。咬着牙,嘴
边肌肉抽动着:
“当然,这些事情,说白了都是家事,不该麻烦崔大人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非对错,外人哪里能弄清楚呢。”
冠冕堂皇地告诉众人,不要人云亦云,自是害怕乡评受影响。
崔荣兴淡笑摇头:
“温公子,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真的是一个~人才!”
温朗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心底恨不得将他撕烂,却是保持着,嘴角的微笑:
“崔大人过奖了。不知,崔大人此行,到底所为何事?”
崔荣兴面对这种,能屈能伸、心思阴沉的温朗,心底都忍不住,升起一抹凉意,眼神都冷了几分:
“我来,是接到举报,来受理而已。”
温朗眸子猛缩,疑惑皱眉:
“举报?谁?”
忽然,意识到什么,蓦地看向喻淑言:
“是你?”
喻淑言淡笑挑眉:
“对,是我!”
温朗眉头皱成川字:
“你~举报什么?”
喻淑言笑着挑眉:
“自然是举报,你温朗谋害,我大哥的事情。”
温朗明显一怔,随即,想到了蛊奴已经,解决了方伟志。没有人证,微乱的心,很快冷沉了下来,嗤笑出声:
“真是可笑,害你哥的人,明明就是方伟志,我看啊,你才是那个血口喷人的东西吧。”
说着,急急看向崔荣兴:
“崔大人,我记得方伟志,还关在你们府衙大牢吧。您不能因为,她的随意指摘,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来抓捕我吧?”
崔荣兴摇头:
“这一点你放心,我绝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抓人的。”
温朗心底微松:
还好,这个崔荣兴也不是,毫无底线地,站在喻淑言那边。
而他反复想得很仔细,方伟志已经死了,绝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当初是他指使的,去弄残喻默言的。
温朗心底就更得意了,眼底满是嘲讽:
“既然如此,那么,您是有什么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那么崔大人,我希望您可以,为在下主持一个公道。”
喻淑言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淡笑:
“温朗,你刚刚也说了,方伟志还关在府衙大牢,难道,他就不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吗!你如此笃定,倒像是肯定,方伟志绝不可能,开口似的呢!”
温朗猛地看向她,她的话中,总是给他一种,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似的。
不过,知道又如何,人已经死了,永远地闭嘴了。
温朗淡淡一笑:
“我自然是笃定,他绝不可能,拿出什么证据来的。毕竟,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凭空捏造出什么证据来呢。我只是问心无愧,坦荡自信而已。”
喻淑言冷笑:
“好一个问心无愧、坦荡自信。只是不知道,一会儿,你还能不能如此大义凛然、信誓旦旦。”
温朗皱眉,心底那种,隐隐的不好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声音里,润上了一丝急躁和不耐: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告诉你喻淑言,你不要以为,我脾气好、性子软和,就会一直如此,忍着你、让着你。”
喻淑言真是,忍不住对他的厌恶了,厌恶地笑道:
“忍着我,让着我?亏你有脸说得出来。”